“辅机,你家的麒麟儿来了。”窦威笑着对长孙无忌说道。长孙无忌连忙谦逊地回应,生怕自家子弟太过张扬。长孙冲步入雅集,向众人行礼,其年轻朝气的模样,赢得了窦威的赞赏。
“冲儿,你益州这两年推行服务型官府,成效如何?”窦威慈祥地问道。长孙冲恭敬地回答:“回窦老,今年益州的财税总额已达三十二万贯,虽有波折,但总算有所进益。”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未做过多解释,但众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努力与付出。
窦威闻言,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你们看看岭南,推行服务型官府已有年头,却未见显着成效。再观河西与江南,皆因丝路而兴,商业繁荣带动了整个地区的发展。这不禁让人思考,服务型官府的革新,是否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般美好?”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议论。有人附和道:“窦老所言极是,服务型官府听起来虽好,实则中看不中用。朝廷应当重新审视这一政策,避免浪费人力物力。”
长孙迪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本欲起身反驳,却见岑文本轻轻摇头,薛万彻也低头饮酒,似是不愿多言。他强忍怒气,决定静观其变,看看窦威究竟有何打算。
“我们士族累受皇恩,岂能不思君恩?”窦威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朝廷政令若有偏差,我们应有拨乱反正的勇气。”
岑文本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意识到窦威的目的并不简单。他这是要利用今晚的议论,为明日对服务型官府的挑战埋下伏笔。
“当然,我们士族也不能因此心生怨恨。”窦威继续说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更应铭记士族诞生之初为天下人谋福利的初心。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章程,来指导我们如何自救革新。”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怔不已。他们从未想过窦威会提出如此大胆的想法——自救革新,这无疑是在动摇士族的根基。然而,窦威却似乎胸有成竹,他缓缓说道:“老朽虽已年迈,但仍有几分余热可献。我发现,商业的繁荣才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那些商贾们成立的商会,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我们士族为何不能效仿?”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窦威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冲破了他们心中的迷雾。他们开始意识到,或许真的需要改变,需要适应这个时代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