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我这里来废话,是主人又多了几个宠儿?男人?还是女人?”
那位生冷不忌,男女皆可,
也只有眼前这位傻子才会做梦想着得到那位的宠爱。
“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知道的…我手上死的人,都不好看。”
梁沫被他眼中杀气吓的后退半步,到底不敢惹急了,甩下一句话就逃也似的溜走 ,
“迟早有一日主人会杀了你!”
只剩了伤重的某人冷笑一声闭目养神,在安静中对自己说道,
他有名字的。
哪怕那是个他偷来的名字,但那是他作为堂堂正正的人的证明。
有人会喊着那个名字,叫他,
莫惊春。
老天给予他好样貌,却自小颠簸,
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被掳入切月寨,又被无子的妻夫收养,
在他小时,并不觉得自己和寨中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直到——
他不能有正式的名字,不能学习寨中蛊术。
年纪越大,一声声的“狗儿”就是他身上洗不去的烙印。
他没有名字,便总是即兴偷了别人的,
但终究不属于自己,转背即忘,
而在他听见她的歌声时,那山坡上被他剁的碎碎的男人,
就叫莫惊春。
可笑,一个在山林中对年幼孩子下手的畜牲,
竟有个好名字。
也幸好是个好名字,因为遇见了她。
她啊——她究竟叫什么呢。
他听见那个男人叫她镇国公,那必定不是小官了,
她还那么年轻,就已经在朝廷有所作为,
只可惜与他分属两立,终究得不到结果。
“镇国公——”
莫惊春想起那个高大华贵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和主人如出一辙,行走间有几分相似。
他和她之间熟稔异常,看似不对付,却有隐约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