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把雪球扔的那么高那么远,也不能每天和她在一起,尽管她们有时还会一起玩闹,晚上仍住在一起,可她们不再是只有彼此了。
在世镜里,歪丫和坠儿变成了可以并肩作战的朋友。
常小余也很听扇娘的话,外强中干的怯懦者可以和她们一起赴死。
这四个人的关系就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尽管她们时常打闹,感情却越来越好了。
小孩讨厌这样。
听起来很过分,可她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到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毅然决然的搬去了医帐旁的小帐篷里睡。
苗念明都惊呆了,追着小孩问:“你是认真的嘛?就因为我把糖嚼碎了吃,你就要去睡狗窝?”
“那是狼!”小孩从帐篷里冒出一个涨红的脑袋,怒气冲冲的嚷嚷着。
土德营的人很喜欢抓山里的野兽,还曾送给许穆几只狼护身,但他嫌那些狼一到晚上就乱叫,于是把它们陆续入了药,只有最开始欣喜时为它们缝制的帐篷留了下来。
小孩说是个熬药的小童,其实并没有什么药可以熬,多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干些杂活,前天跟着他收拾杂物,瞧见这个小帐篷,许穆看她喜欢就送给她了,小孩本来准备,搭起来给呼噜声很大的猪血用,现在自己用也是可以的。
言归正传。
苗念明听到她的话只是错愕:“那有什么分别,不还是牲口嘛?”
小孩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她,语气低沉道:“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苗念明:“啊?”
小孩控诉:“你以前至少会管它们叫一声狗!”
小孩伤心的都要哭了,苗念明也要崩溃了:“所以你干嘛要住狗窝啊!”
小孩咆哮如雷:“那是狼!”
过去的苗念明会把她拖出来打,成长的苗念明只是攥紧了拳头:“狼就狼,你就住在你这个破狼窝,有种再也不要回来!”
她蹬蹬蹬的跑出两步,然后跑回来一个猛子扎进狼窝,扛起一头肥猫就跑。
动作太大,没搭好的小帐篷,啪的散了花,盖在小孩头上。
人来人往的士兵只见一个孩子扛着个什么在前头跑,另一个顶着一块布,伸个手在后头追,边追边喊:“把南瓜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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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那个也喊:“你放过它吧,它罪不至此!”
南瓜在苗念明眼里就是个混蛋,它扒拉一切,挠一切,大爪子邦邦砸人脑袋瓜,永远拉拉个脸,睥睨众生,但它罪不至此。
小孩想紧紧巴巴的住着自己去就行了,何必难为一头猫,可怜的南瓜,都快转不开身了。
来往的士兵看了半天才确定了,这不是冤魂索命,这是俩娃抢猫。
害,看走眼了,他们还寻思是头什么新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