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只南瓜啊。
大家摇摇头,无趣的走开了。
土德营多数的士兵虽然吃过丹药,可仍是平常人,异人做什么,与他们并不相干,小孩她们来了许久,但真说起来,她们和其他人一点儿都不熟。
属于是别人认识她们,可她们不认识别人那样。
哪怕小孩不再是那种特别的异人了,还是不认识什么人。
真说起来,她们七个认识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南瓜和猪血认识的多。
夜晚,被硬抢回来的南瓜,怎么也睡不着,坐在小孩身上,冷冷的看着她,刀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它明明没有动,却忽上忽下的。
看的具体一点,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狭小的帐篷里,猪血睡在褥子上,小孩睡在猪血上,南瓜睡在小孩上,最上头还盖了个被子。
猪血一喘气她们就跟着起伏。
不管小孩睡不睡得着,反正南瓜是睡不着,顶着被子就坐起来了。
初春的天还怪冷的。
它一起来,透过薄帐篷吹进来的风,直往小孩怀里灌,但她有点心虚,所以没吱声,默默的回望着南瓜,咧开嘴,讪笑着。
呼~呼~呼~
在猪血怪声怪气的呼噜声里,南瓜一跃而起,收起肉垫,邦邦邦的打了她三下,顶开帐篷扬长而去。
小孩套好衣服追出去时,它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以为南瓜是回了歪丫那里,于是追过去想把它抓回来。
但是歪丫不在帐篷里。
远处胡家姐妹的帐篷上,映着三个影子,是不是传出一两声咯咯的欢笑声,被夜风吹的很远。
小童:“别看了,要么去找南瓜,要么回去睡觉,要么去跟人家道歉,你傻戳着有什么用啊?”
小孩默不作声。
小童戳了戳她:“哎,别不理我呀,这又不怪我。”
小孩瞪她:“不怪你怪谁啊?”
要不是小童,她怎么会和歪丫分开?
小童无辜的望着她:“可我就是你呀,再说了,就算没有我,有些事也不会变呀,你不是一直都在后悔,没有和她一起回去过年嘛?”
小孩一下子就把她推开了,有些恼羞成怒道:“离我远点!”
小童没有再跟过来,可小孩知道,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