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早就调查过了,张任官职是校尉,是刘璋最信任的将领之一,拿到手的俸禄有一千石,再加上家中一些产业及赏赐,年收入不到两千石。
“我等男子,在外拼搏,无非是为了给家人提供一个安稳的生活,自古忠孝难两全,张将军若为忠义,使家中窘迫,又如何面对高堂?”
“车骑将军杞人忧天了,就算我没了官职,家中尚有千亩良田,亦能养活我家人,且此事就不劳你担忧了。”
“哈哈哈哈,果真如此?若丢了官职,你家中这些产业岂能保得住?”
张任脸色大变,官职丢了,他在成都毫无权势,可能还真保不住这些良田。
“我兵临成都,益州旧臣建议投降者,亦不在少数,昨日我又接见诸臣,想必大多数人仍会愿意为我效力。张将军之忠义,我深为佩服,但刘季玉已降,你已尽了人事,这就够了,若再如此执拗,就有些沽名钓誉了。”
“沽名钓誉?”
“为了忠义之名,你故作姿势,又置家人于不顾,岂不就是沽名钓誉吗?”
“我……岂是故作姿势?”张任听到刘敬这么说他,急了起来,连忙反驳。
“你是不是故作姿势,我实是不知,但多半别人会认为你是故作姿势,届时你可能反而名声尽毁。”
“车骑将军谬论,益州之人岂会如此看我?将军还是回去吧!”
折腾了老半天,张任还是拒绝了,刘敬心里恼怒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发作,仍是离开了。
回到衙署后,刘敬立马让人把刘璋叫过来。既然他不行,那就让刘璋去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