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看破了林明德的诡计,怕李成沣上当,故抢先攻出。
李成沣扣着林明德手腕的手指忽如火烧,就像拿着一块烧红了的烙铁,他心知不妙,奋力将林明德的身躯挥起,却见到林明德的双脚一蹬,一道寒光从他的靴中射出,两枚钢针直射向李成沣的胸口。
李成沣的口中大喝,右手在腰间一摸,巳拔出了刺刀,刺刀的光芒有如流星,早将钢针叩飞,刺尖霎时便到了林明德的喉咙边上。
林明德的手腕剧痛,腕骨差点被李成沣的手指捏断,此刻眼前寒光闪闪,他不加思索,身形急扭,已从李成沣的头顶上翻过,身形犹如一道轻烟,落到了烧烤架前,伸手抄起了那枚烤鹿头,哈哈的大笑声中,巳如鬼魅般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就算要走,他也要拿走那颗已经烤好了的鹿头。
阳光依然灿烂明媚,温暖的阳光下众人的心中感到一阵阵的寒意,俱想不到这夸父竟是位用毒的高手。
李成沣的两根手指变得漆黑,夸父逐日,世人俱以为的阳光底下之人全身都是剧毒,阴暗如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看到林明德走远,李成沣缓缓地盘膝坐到了地上,闭起了双眼,杨凤仪和慧清等人连忙围了上去,杨凤仪满脸焦急,问道:“成沣,你觉得怎样?”
李成沣默不作声,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红白色骤现,头顶上已冒出了一缕缕的白烟。
慧清知道李成沣正在运功逼毒,他打了个手势,提醒众人切莫打扰他。几人各持兵器,守在了李成沣的周围,警惕地望着周围,防止林明德突然回转。
李成沣脸上的红白之色不断交替,头顶上的白烟更浓,姿势已经从坐着变成了站起来,单足独立,右掌背到身后,正是易筋经的招式,一盏茶之后,一滴滴黑色的液体从指尖上滴了下来,片刻便在地上留下了一片墨汁样的水迹。
又过了一盏茶之后,从指尖滴下的水滴慢慢变淡,最后变得无色。李成沣这才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眼,沉声说道:“好厉害的毒物,差点就中了这老贼的道了”。他仰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边的太阳,接着道:“这路上不会太平的了,这家伙如此的阴险,大家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李成沣的眼睛望向了南方,心底中竟有了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心道:“不知公梓他们怎样了?”当日因缘当着他的面说要将他亲近之人赶尽杀绝,李成沣不以为然,现在和夸父一交手,倒开始担心起绍州的人来了。
夸父已经远走,他的葫芦却留在了地上,慧清用根棍子将葫芦提了起来,轻晃动之下发现还有一半的酒水,虽知这葫芦中装的是金风液,但却没人敢试尝一口。
慧清知道这金风液珍贵无比,这样的酒水弃之实在可惜,他也不舍,当下用一件禅衣将葫芦包了起来,背到背上。
再次起程之时,李成沣亲自坐到了马夫的位置上赶车,杨凤仪则入车厢内照顾李世民,慧清和昙宗,觉远,悟空,了空就骑着马匹守在马车的四周,警惕地守护着马车。
潭州至绍州的这段路李成沣曾经带着佰刀队走过,虽说不是十分熟悉,但也有印象,所以他们一行晓行夜宿,尽量避开人群,走得还算快捷,二天后便巳进入了衡山一带。衡山多山,所行俱是小路。
时已初春,清晨时分,雨水绵绵不绝,道路变得十分的泥泞,载着李世民的马车更为难行。
李成沣手挥马鞭,“啪”的抽到马背上,他的眼睛望着前面的一个小镇。小镇上炊烟弥漫,烟雾中不时有人影晃动。
此时他们已出了山间的小路,日夜赶路之下,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疲惫不堪,看到有人烟,慧清对着李成沣道:“成沣,现在离绍州已经在望,不如入这镇内稍休半天,待马匹恢复脚力再走。”
李成沣长吸了一口气,鼻翼轻轻抖动。他的眼光变得复杂,脸忽然露出笑容,沉声说道:“呵呵,有位故人在此。也好,俗话说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是避不过的,我们过去吧!”他的笑容中隐隐有一点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