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到李成沣这样一说,俱提起了精神,变得小心翼翼。
小镇不大,和一般的小镇毫无二样,一条青石砖铺成的街道,街道的中间便是另一条的横街。街道两边只有几间的铺子,铺子门帘掀起,买着各种物品。
此时临街的一间铺子前热气腾腾,铺子前面摆放着几张的桌子,几人正在桌子上吃早餐。在最边的一张桌子上,一名老头低头喝着一碗的豆浆,这老头白发苍苍,已有八十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麻衣,目光有点呆滞,捧着碗的手轻轻抖动,碗边的口中露出了几颗残缺的牙齿。
老头十分艰难似的才将碗中的豆浆喝下去。在他对面也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傍边则坐着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青年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身形修长,脸上带着一丝的冷峻,腰间挂着一柄古香古色的长剑,他的桌上也摆了一碗的豆浆,但他坐在椅子上,眼晴盯着前面的老头,嘴角露出饥笑,只静静地看着老头将豆浆喝完,而他的豆浆则一动也不动。
此时铺子内传来了几声娇媚的笑声,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身形行了出来,原来是一名身穿围裙的少妇,少妇脸上薄施胭脂,一双玉手捧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碗的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上满是油花,还铺着一层的羊肉。
少妇的脸上堆满了媚笑,将面条捧到青年的桌子上,对着青年娇笑道:“客官,你的面条来了,哦?豆浆不合客官的口味?”她看到桌子上的豆浆一点都没少到,不禁开口笑问道。
青年不可置否,冷笑道:“修媚娘,如果喝了你的这碗豆浆,在下只怕已变成一幅白骨了。”
少妇的神色不变,格格地笑了起来,她娇笑地道:“什么修媚娘?客官莫开玩笑……”娇笑声中,她的手忽然在盘子的底下一抄,盘子上的面条已向青年的脸上泼了过去。
变故骤起,青年的左脚一踢,已将整张的桌子踢起,将泼来的面条全都挡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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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翻了个跟头,“呯”的跌翻在地上,一道道的浓烟从桌面上冒起,只片刻的功夫,面条的汤水便在桌面上留下了几道漆黑的沟来。这面条汤水竟是含有剧毒,毒水将桌面都炽出了深沟。
青年的嘴角饥笑不绝,沉声说道:“唐门修媚娘,竟屈身于这等贱活!实在是有失身份。”他的身形倏的抢了上前,右手伸向修媚娘的头顶。这几下快得犹如闪电,掌末到,掌风巳将修媚娘压得气息一窒。
修媚娘的脸色微变,身形向后急退,“呯”的一声,身体将身后的木板做成的墙面碰开了一个大洞,青年的手掌如影随形,眼看着就要拍到修媚娘的头顶。
在这白驹过隙的瞬间,一根枯瘦的手指从旁边伸了过来,点向青年的手腕上的穴道。
这手指带着一股劲风,指尖轻勾,划出一个个的小圆圈,小圆圈一个套着一个,指内宛如藏有乾坤,指尖如钩沿着青年手上的尺泽,内关,曲池等穴位一路点下去。
青年哦了一声,手腕缩了回来,他的食指弹出,“砰砰砰”的巨响,尽数弹到那根枯瘦的指尖上。这几声犹如金石,钻入耳中令人耳朵内嗡嗡作响,周边的空气忽然像被撕裂了似的,四散冲击而去。
青年的脸上红色一闪,脚步一步步地踏了上前,每踏一步便击出一掌,只击了三掌,便已将那根手指的主人逼出到街道的中间。
街道中的身影身穿麻衣,头上的白发飘飘,口笑得像裂开了似的,露出口内的几颗牙齿,他的手指不断变化,划的圆圈越来越大,这圆圈仿似要将这街道包围了起来。
青年的神色不变,盯着老头沉声喝道:“唐断指,你不在四川享福,要来这里送死?一把年纪了还要为黄雀买命!”
唐断指,指内有乾坤,乾坤断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