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立马抓住其中的重点。
“第一次。”
瓷言点头,不好意思,自卑小声解释道“之前坐的车大部分都是黄包车,有时候事情比较急的话也会坐马车出行。”
北辰这一次抓住的点还是比较另类,他实在是想不通在宠爱被呵护长大的女生能有什么比较急得事情,直面发出致命二连问。
“比较急得事情?你能有什么事比较急?”
瓷言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语气有点羞愧。
“有时候起的比较晚,赶上课的时间就会乘坐马车。”
北辰仍是不解,仍是抓的重点比较奇葩,疑惑道“起的较晚,上课怎么会晚,不都是九点上课,下午三点放学。”
无心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捅到瓷言的心窝,强颜欢笑道“可能是教育不同,我们那边普遍早上上学比较早。”
“嗯。”
北辰还想问一些问题,可是想到瓷言此时身体不适,便歇了心思,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瓷言默默等待了一会,见对方不再询问问题,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只要能打消北辰的疑惑就行。她昨晚临近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绑在流苏耳坠上面的赤色珠子是红珊瑚的时候,原本有些慌乱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小事,一件可以影响她计划的一件小事。
计划最讨厌遇到的就是变化,只要变化一点,所有的计划就会像蝴蝶效应一样走向不可控的方向。
自从知道所有的不安是由红珊瑚引起的时候,瓷言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案。
她知道在北辰心目中她的形象就是家破人亡,知书达礼,流落他国,柔弱的女子。诚然,也是一个身受封建教育,不甘平凡的女子,这一点可以从她精湛的绣香囊的女红。
只要打消了北辰对她坐过车的疑虑,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在她那个国家拥有车辆的大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同样也有那些顽固不肯接受新事物的有钱人。
而很不幸有了瓷言多次的铺垫,她的家庭百分之九十会被北辰归为最后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