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无锋那日在孤山派搜寻数日无果,还不惜威胁父亲所要寻找的东西,恐怕就是她孤山派的独门秘籍以及独特弓箭的制造工艺吧。”
可她偏偏想不明白,这为何又与宫门扯上了关系?难道无锋屠她门派之时,有宫门的人在场,将东西偷偷拿走送入了宫门?又或是父亲为保护孤山派的东西不落入无锋之手,而命人将东西送来了宫门,由他们代为保管?可既然他们能够收下那些武功秘籍,为何不能对孤山派伸以援手?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上官浅都无法接受。她更加无法接受的是,宫尚角明明就知道这一切,他甚至在暗中调查,却从未想过告诉自己实情。
她原以为,两人在大赋城那日便已经将彼此的心彻底向对方打开,两人不会再有隐瞒与欺骗,可如今她仍然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上官浅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要想复仇,唯有自己才可完全信任……如今我算是真的懂了……”
她整理了一番情绪,继续履行对云为衫许下的诺言,寻找着令牌的下落。
可此时,形如鬼魅的一道身影竟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密道大门,走到了上官浅的身后,而她竟没有一丝察觉。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从上官浅的身后传来,令她猛然一惊。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而那幽深的眼瞳在光线昏暗的密室之中格外显眼。
上官浅将蜡烛朝前凑了凑,看清了他手里拿的东西正是她寻觅了一晚上无果的令牌。
“你……”
上官浅此时的情绪夹杂着些愤怒、无奈以及失落,原来这次自己又是步入了他所设的局中而毫不自知。
她放弃了解释,绝望地开口:“既然公子都已经知道了,那我无话可说……只希望公子能保我不死……”
上官浅的话里近乎哽咽,这是她第二次对宫尚角说这句话。第一次她只想活下来,杀了点竹为族人报仇。而这第二次,又多了个理由——她不想让她的两个孩子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从小就经历分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