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宋时悦听到他一声闷哼,慌忙收手之后,苏牧青又感觉到后颈猛然的放松和舒服。

“难道问题就出在颈椎?” 两人迟疑了一下,异口同声,激动地猜测。

宋时悦被问到,却不敢下决定:“奴婢并不能十分确定。”

苏牧青也沉默了,他比谁都渴望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宋时悦提出的猜测,会让他像溺水的人猛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开心。

可如果失败,自己能接受那样的落差吗?

刚才还激动不已的两个人,忽又陷入沉静。

苏牧青握紧了拳头,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矛盾,他真的可以复明吗?

“你可知道,给人希望却又做不到,会有多残忍?” 他多希望宋时悦能肯定地告诉自己,一定能成功。

可宋时悦却有些忐忑了,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奴婢知道一套功法,却不知能不能奏效,得试过才知道。”

最终拿主意的,还是苏牧青自己,受够了这束手束脚的黑暗,他决定孤注一掷。

“或可一试,你有什么方法,尽管用,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只有一点,此事只能你知我知。”

中秋夜,苏牧青、苏牧沄在明舒院一起和苏夫人吃团圆饭,苏夫人因为忧心淮安侯和二儿子,胃口不佳,只勉强陪着两人吃了几口饭。

苏牧青和苏牧沄怕再次话不投机吵起来,也都不怎么说话,一场家宴,吃得冷冷清清便提前结束了。

“最近事多,我有些累了,你们年轻人,想要赏月喝酒,便各自去吧,省得在这里拘束。”

苏夫人要去佛堂抄经,怕两人在自己跟前拘束没吃饱,便吩咐把没动过的饭菜水果拿到各院给大家分了。

苏牧青和苏牧沄辞别了苏夫人,一前一后从明舒院出来。

走到岔路口,苏牧青突然站住,语气有些生硬地问苏牧沄:“今晚月色不错,要不要去我院子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