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沄停下脚步,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两人自从应城回来,已经很少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吃饭、说话了,也不知怎么了,说不了两句就会吵起来。
见苏牧沄没有回应,苏牧青脸上有些失落,嘴上却硬气的很:“不想去算了,今非昔比,请不动你了。”
说完抬腿就走。
苏牧沄脸上有一些不忍,再怎么说,自己是姐姐,年长他几岁,何必跟他计较;
更何况他主动开口,若是不去,关系岂不是闹得更僵,亲姐弟之间,还能因为几句口角,就不相往来了?
于是快步追上去假装抱怨:“诶,走那么快,怕我吃你贞吉院里的好东西吗?”
苏牧青难得一笑,低下头没有接话,只是自觉放慢了脚步,等着苏牧沄走上来,一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姐弟俩和好如初。
两人来到贞吉院重开了宴席,重锦和宝晴拿出苏夫人命人带过的来的东西,摆了一桌。
苏牧青特意命人倒了酒,举杯敬苏牧沄:“前些日子是我任性,说了许多让你难堪的话,我向你赔罪。”
苏牧沄见弟弟一脸正色,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自己在气头上,也是口无遮掩,说了许多戳心窝子的话,连忙举杯回敬:“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我不是也反击了吗?”
哈哈哈,苏牧青仰头干了一杯酒,复又认真解释。
“我只是怕你将来吃亏,你性子温婉,总爱委曲求全,在家里,没人难为你,到了外面,再不改改,受了委屈还有谁知道呢?”
一句话触动了苏牧沄的心事,等战事平息,她也该嫁人了。
到那时,再想像现在这样,聚在家人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家,怕是不能了。
她轻启朱唇饮了那酒,轻轻把酒杯放回桌上,也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从小你就知道护着我,你放心,我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再不济,还有你和牧洲替我撑腰。”
苏牧青听了这话大为受用,他好爽地握拳捶到桌面上保证:“你放心,林朗那厮胆敢欺负你,只要你开口,我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