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人抓到了。”
影一是个神出鬼没的,就连时随都没见过他几次。
今天难得见了,肩上还扛了个麻袋。
那麻袋被重重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抓的谁啊?”
时随疑惑道。
谈掠枝指了指地上那个麻袋,示意他可以自己看。
时随解开麻袋的系口,拖着其中一个边角把人抖了出来。
是个身型瘦弱的男人,面黄皮皱,唇上一绺络腮胡,估摸着得有四十来岁。
“上次那个婉棠交代出的线人,名叫钱三裘,混进京城的舞姬有大半都是从他这条道进来的,我奉王爷的命令把人抓过来了。”
影一木头似的站在旁边,解释道。
“把人泼醒。”
谈掠枝出声。
影一干脆利落地掀了茶壶的盖子,把刚泡好的热茶尽数倒在那人的身上。
滚烫的茶水浇下来,还昏迷着的钱三裘直接浑身抽搐着睁开了眼。
“你比影三狠多了。”
时随瞅着那钱三裘烫红的面皮,啧啧感叹道。
烫成这样,估计等会脸上就会冒水泡,这人也是真硬气,竟然一声都不叫唤。
“啊啊啊...额...”
从昏迷中幽幽转醒的钱三裘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灼痛,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时随:“原来不是硬气,是刚反应过来啊。”
被开水浇到的部位痛意带着痒意,钱三裘控制不住地伸手抓挠,血肉被挠破,留下道道狰狞的血痕。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看上去很是可怖。
“噫惹...”
时随还没来得及嫌弃,一只微凉的手从后面覆上了他的眼睛。
“祈安先出去玩吧,这里交给影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