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掠枝轻声道。
时随不甘心,直接把他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扯了下来。
“不行,我也要看,你就当着我的面问他不就好了?”
谈掠枝总觉得自己的手段太过血腥,不想让时随看到这场面。
“你年纪尚小,看这些东西对你不好。”
“我不小了,前几日我娘还催我成亲让她抱孙子呢...”
时随反驳道。
谈掠枝的脸色眨眼间阴沉了几分,但还是克制住情绪,旁敲侧击道,
“那祈安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时随老实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又没办法让她抱孙子。我就说给我娘说我能给她当孙子,她就生气了。”
谈掠枝刚冷下来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甚至还带上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无奈和哭笑不得。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每次一有点借题发挥的由头就会被时随无情掐断。
谈掠枝颇有些有心无力的疲惫。
“你为什么要说我?”
时随不解地眨眼。
谈掠枝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回应,
“我不说你,祈安做的对。以后你娘要是再催你成亲,你就想办法搪塞过去。”
时随抬头“昂”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地上躺着的钱三裘翻滚哀嚎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个屋里根本没人搭理他,心中暗道不妙。
要是有人在乎他的生死,他还能用自己知道的消息拿腔作势一下。
但如今这些人的态度显然是无所谓的,要是自己不能拿出让他们满意的东西,他就死定了。
“王爷,就在这处理钱三裘?还是拉去地牢?”
影一踹了脚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