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慎不再说话。

本以为是回静流院,却被他带到了另外一处院落。

张淮危慢慢悠悠说:“怕兄长住在静流院想二婶,反而耽误了念书,弟弟就让人把这处收拾出来了。”

“不知兄长喜好,我就什么好用什么布置了,若是兄长有不喜欢的地方,只管自行处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院子就在你前面,有什么只管来知会我一声。”

张淮慎下意识问:“你不回国公府了吗?”

“兄长赶我走?”张淮危说完都不等他回答了,“兄长回来了,我就算有家了,我自然要待在兄长身边了,国公府再好,我也是寄人篱下呢,侯府才是我家。”

张淮慎再度说不出话。

“对了,仆从我也准备好了,这是我身边的两个随从,叫谢天,谢地,对京城熟得很,兄长只管用。”

“不必了,我带了人。”张淮慎拒绝,“老师和大舅舅也给我安排了人,我会自己看着办。”

张淮危不许他拒绝,“怎么,兄长是觉得弟弟要监视你,还是觉得弟弟太坏了,不想接受弟弟的好意,还是说,谁在兄长面前嚼舌根了,说了我什么不好?”

一句话更比一句话让张淮慎蹙眉。

张淮慎对上他略带压迫的目光,从容不迫地说:“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在北地自给自足习惯了,实在用不了这么多人。”

张淮危和他对视一眼,眼底夹杂了点笑意。

“兄长就不懂了,京城都是看碟子下菜,讲的都是牌面,兄长看着就好欺负,弟弟又不是时时刻刻跟着你,给你撑腰,可不得多给兄长找点人了。”

“好了,哥哥还要添置北地给你预留在京城的人随便添,只是弟弟的心意就不要拒绝了,否则,弟弟真的要哭鼻子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激动的,一激动就容易死过去。”

张淮慎顿时哑口无言。

张淮危很满意:“这才对嘛,那我先去忙了,晚些时候我来带兄长去前面吃饭。”

“我找得到路。”他说,“侯府的路我还是记得的。”

张淮危就说:“我想和兄长多待一会不可以吗?兄长很讨厌我吗?”

张淮慎直接闭嘴。

张淮危走了出去,对着随从谢笔说:“去查查北地给他安排的人,能抓的关起来,抓不到地弄个十天半个月不能动。”

谢笔应诺。

谢砚觉得不妥,“哥儿,这要是让北地那边知道了,怕是要出事的。”

张淮危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

“他不会让北地的人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他是对我爹娘说了,会拿命护着我的人,他要是敢不护着我,那我也没必要和他装好孩子了。”

谢砚挠头,“哥儿,你刚刚也不像好孩子啊,你把大公子吓得不轻。”

张淮危觉得他态度非常好了,“我吓他,我真要吓他,他现在都哭着回去找谢双要糖吃了。”

笔墨纸砚四个随从都哑口无言。

张淮危对着谢墨说,“让侯府暗哨给我盯着他,他要是在侯府出一点差错,你们吃香喝辣的日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谢墨:“要是他在侯府找事呢。”

“就他?”张淮危露出个看不起的笑,“就他?他真有种,五年前就不会明知京城出事还龟缩在北地不回来,嫡长孙,我呸!”

要不是他写信,张淮慎怕是要在北地当一辈子谢双的好学生呢!

又想起什么。

“他温书期间,不要让任何风吹草动惊扰他。”

张淮慎若真能位列一甲,就是他手里的好利刃了。

**

“你这弟弟,到底是看你不顺眼,还是看你太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