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在屋子里打转。

满屋子金贵器件,专门辟出来读书的地方都是稀缺文本,桌上都是精致糕点和昂贵鲜果。

外面丫头小厮侍卫几步就是一个,还有个小厨房预备着吃食,最重要,还有个大夫随叫随到。

“还有这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谢游吊儿郎当靠着架子,手里端着碟子入口即化的糕点,“你倒是说话。”

张淮慎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轻抿了口茶,“你想看我干什么。”

“自然是来点兄长气焰,打他顿终生难忘。”谢游立刻说。

张淮危很欠揍。

张淮慎脸上闪过惊讶,显然他是从未想过对小弟动手的,“也能理解,五年前我应该想办法回来的。”

“你还没想办法啊,你都——”谢游声音顿住,看外面直接走进来的谢天,“干什么?侯府规矩就是突然来吓主子?”

谢天都不理谢游,只看张淮慎,“世子爷说,他得回国公府一趟,问您要不要一起去。”

张淮慎想也不想摇摇头,“我舟车劳顿有点累,想睡会儿,你让世子不必挂念我,喜欢住在何处自便就是。”

谢天拱手应诺,直接退了出去。

张淮慎目送谢天出去,看走过来的谢游,“先别去找老师和大舅舅安排给我的人,咱们先看看世子到底叫我回来是做什么。”

侯府上下瞧着张淮危各个恨不得退避三舍,在外头估摸也是横行霸道的祖宗。

那让他回来帮忙,帮什么忙?

“是不是要试探你?”谢游绞尽脑汁蹦出来这句。

张淮慎是真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试探的。

他还能帮着外人欺负张淮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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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张淮慎起身朝里面走,“你真睡觉啊,要不要我在侯府给你打探打探?”

“有什么打探的,放心,都会找上门来的。”

今日他和张淮危一对比,就是个软柿子德行,估摸着上赶着想要来捏一捏他的人已在排队了。

他是真累了,倒在床榻打了个哈欠,很快就沉沉地睡了下去。

**

傍晚。

张淮慎就被婆子叫了起来,说让他赶紧去看看邹景曜,被打得要死了,邹氏都急哭了,得知张淮危还未从国公府回来,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有诈。

可他才回来,要想知晓侯府内部情况,刀山火海都得去瞅瞅。

到邹氏院子时,他才走进去,突然就有两个妇人扑到她跟前跪着,还有一群小厮丫鬟们。

“大公子,求求你救一救我夫君。”跪在最前面的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屋子里面,“邹景曜是我夫君,世子让人守在府门,不许任何人去找大夫来。”

边上另外个娇俏女子也是委屈巴巴,“世子爷也真是的,什么不打了,还不如打死了,现在是要我们爷活活疼死。”

好,看明白了。

一个是邹景曜的妻,这个骂他小弟的人,就是妾咯。

甩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张淮危是在考验他什么吗?

若是救,直接得罪这位动不动就鬼火冒的小弟。

若是不救,他立刻就会背上草菅人命的烂命声。

随即想起,张淮危给他丢了个大夫在身边。

还真是侯府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