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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船只不容易被带走,罗斯人操持起斧头将其砸了个稀巴烂,却将一部分船肋收集起来,捆扎好后挂在马鞍上,已在宿营时做柴。
战场被好好打扫一番,那些来自里加的年轻小子们第一次冒险,就莫名其妙死了,并于庞大瓦尔代泽地融为一体。
与里加人的第一次接触竟始于武装冲突,菲斯克稍稍多想了一些,又寻思着这些事犯不着自己多想,兄弟们不过是按照要求办事罢了。
因为留里克的命令,协助奥斯塔拉公国兴建卢基霍尔姆据点的第一骑兵队要听从女大公卡洛塔的命令。在法理上,卡洛塔因是老奥托的养女,也就成了留里克的姐姐。再因菲斯克本人与留里克有着共同的先祖,一定程度使得菲斯克理所当然认定卡洛塔是自己的族妹。
他比卡洛塔仅仅年长一点,对方是一位女公爵,而自己只是骑兵军官。
这似乎很不公平,菲斯克却乐在其中。
按照自己的战功首封一个“伯爵”是可以的,只是如若这样做了就意味着要离开国王,去封地独自经营。就像是过去的大亲信耶夫洛,而今做了芬兰伯爵,本有跻身罗斯核心权力层的他最后是回到老家做贵族。
“伯爵”在罗斯的语境下首先是“战争酋长”,但“战争酋长”是一个较为笼统的概念。只有“具有世袭封地的战争酋长”可为“伯爵”。
菲斯克一直顶着“战争酋长”的称谓,他朴素地希望一直充当国王的剑,毕竟此乃兄弟们儿时的许诺。
时代在变人心一样在变,可以说菲斯克于心乐意继续落实儿时许诺,他也发现继续手握部分正规军的军权,就可以始终处在王国核心层的范畴里。
这就是为什么奥斯塔拉公国现在以全新的方式存在,女公爵卡洛塔按照维京传统实际有资格染指罗斯的最高权势,现在却是自己经营自己的公国。
《剑来》
说菲斯克完全不羡慕手握公国大权的卡洛塔绝无可能,现在他正是年富力强,等到自己年老之际,向国王要一块封地养老,应该是可以的吧。
养老之事太遥远,这段日子的探险本没有重大收获,与里加过客的遭遇战可谓神奇收获。
他提前结束了探险,以马背载运全部可带走的战利品返回继续兴建中的卢基霍尔姆。
事实上,罗斯骑兵哈罗德遭遇的位置是在今日西德维纳河之维捷布斯克上游河道。这片区域河水深度骤减,周遭有大量的溪流。对这一带的水文颇为了解的哈罗德其实知晓继续强行航行,即便是全体兄弟下船以绳子拖曳船只走过这一段还能继续航行,但继续下去已经没了意义,因为主河道开始向北发展。
唯有经过正确的小溪一路向南,才能低成本地经过泽地进入第聂伯河的河道。
入夜,满载北归的军队扎营休息。
有五大包粗制海盐,它其实有着较浓的苦涩感,兄弟们得出结论那些里加人对于煮盐技术有待提高。
兄弟们倒是很满意那三个女人的表现,她们非常顺从,甚至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此三女都是所谓人,定居点因沿河,遂称之为波洛茨克。她们属于西斯拉夫族群,所说语言上与东斯拉夫族群的尹尔门人非常相似。罗斯骑兵都懂的尹尔门方言的斯拉夫语,女人所有的说话,绝大部分词汇兄弟们听得懂便可直接交流。
一旦能够交流,再给予三女放了很多盐的燕麦粥后,她们开始主动说明自己的经历。
“你们把这群强盗杀死了,你们不是坏人。我们已经回不去,你们谁要我,我给他做事。”
兄弟们听得莫名其妙,竟有如此顺从的奴隶?
倒是不妨听听她们还有什么说辞。
另一方面,待在休息地烤火的菲斯克有意和被俘的哈罗德好好聊聊有关斯摩棱斯克的事,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那边的厌烦。
“我听说斯摩棱斯克的家伙有意北上侵扰我们罗斯的地盘,这是自寻死路。不过,他们本质上是卡在我们的贸易线上,就像是一根尖刺扎进了皮肉,在合适的时机就该拔掉他。奥拉夫,你对我们有利用价值,这就是你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原因。”
听得,哈罗德点头如捣蒜。“是!勇士,你瞧,我已经老了。我知道有关斯摩棱斯克的很多事,给你们做事完全可以,只要你们善待我。”
“善待你?如何?我已经给你食物了。难道……”菲斯克再看看这家伙被捆着的双手,“确实,用捆着的手吃饭有些困难。”
“放心,我不会逃跑。我又不是傻瓜,这一带有熊,还有大量泥潭,我若是跑了就是找死。”
“你很聪明。只是你竟对你死去的兄弟们不关心?你不是什么好人。”
让菲斯克相信这家伙是无稽之谈,同伴死光了这家伙还如同没事人一样,要么其人隐藏很多事,要么就是单纯没心没肺的恶棍,他更愿意相信前者。
此刻的哈罗德向嘲讽一番自己倒霉的命运,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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