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好在随军祭司们留守在营地,当牺牲者运了回来,索性就按照北欧的另一种传统为他们集体做一场海葬算了。
滨海沙滩立下一圈木桩,以此作为临时的石船祭坛。
这一夜,维莉卡、乌鸫以及其他少女祭司们,她们换上素白长袍手捧油灯,为安置在祭坛中的战士遗体唱一首挽歌。
罢了,遗体全部安置于一艘长船上,船上在堆砌大量的柴火,又倒上了一些润滑武器元件的油脂,待点火后,这艘船被战士涉水推入海洋,任凭它向波罗的海深处漂去。
最终战士的一些头发与其相应的随身物品、能证明身份的铁片铭牌都被安置在独立陶瓮,封装后即为陶棺。它们会与之前战死者的陶棺放在一起,当战事结束后安置在都城的公墓。
这一夜的葬礼仪式为数千人参加,滨海的篝火组成一条亮带,战士们齐刷刷得看着那艘火船漂入远海,直到目视它消失无踪。
“他们是这样的结局,如果我死在法兰克,想必也是如此吧。还不错……”
战死不以为丧失一切,现在大王是如此对待过早战死的兄弟,待到了法兰克和强大敌人搏杀,自己若是战死应该不会曝尸荒野。遗体化作灰烬或是沉入大海,总会有一部分长眠于公墓。
即便大家深信战士牺牲了灵魂会立刻前往瓦尔哈拉,不过广大罗斯战士是罗斯-斯拉夫混血,年轻的战士们自然受到了斯拉夫母族的文化的影响。
深埋地下进入冥界,地下深远之处有着斯拉夫人的万神殿,与瓦良格的北欧信仰中的高天之上的阿斯加德和瓦尔哈拉完全反过来。
谁知道死后的灵魂去哪里呢?
只有祭司们会纠结这些虚幻的东西,年轻的战士们相信法兰克是个蕴涵巨大财富之地,还是多去思考一下远征之路还需多久。
仅需半天时间,滞留在战场的死尸就开始腐烂发臭,再搁置两天就会成为灰白色,整个区域也会变得臭不可闻,任何人置身其中就可被臭气熏得窒息。
但对那些食腐动物而言,血腥味引得动物们骚动,当它们注意到强大的“两脚东西”全部离开,狼、狐狸、熊、乌鸦……林林总总的动物便会加入这场入冬前的饕餮盛宴。
这一夜风平浪静,本欲休整一整天的战士们还是大肆活动了一番筋骨。
步兵有所损失,骑兵则毫发无损。
留里克没心思去试图立刻攻下整个桑比亚半岛,因为对战后“抓舌头”一事不屑一顾,他也就不知自己击败了半岛上两个普鲁士部落的主力军,也不知道还有一个名为克德瑙的部族还在磨磨蹭蹭得向战场金发。
罗斯军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乘胜追击,即便骑兵只要离开战场南下奔袭,就可以历史性得毁掉德纳鲁瓦部族,如此传奇的明道加斯的家族从根子上即可被瓦解掉。
但条顿骑士团联合多布任骑士团,在1228年联合攻灭克德瑙,从而始建柯尼斯堡。
多布任骑士团建成于波兰王国北部,其以地名为团名,其位置正好是波兰与普鲁士诸部激烈交锋之地,康拉德公爵请来的不只有条顿骑士团佣兵,还有城里于其领地、却是主要有梅克伦堡骑士构成的多布任骑士团。
这一切都是另一位面之事,但这些骑士团的先祖依然生活于这片大地。
条顿战士多出身自萨克森人和巴伐利亚人,而梅克伦堡的骑士们几乎都是奥伯特利迪特斯拉夫人。
现在,公元843年,罗斯军队里固然没有奥伯特利迪特人服役。
不过曾被蓝狐买下来,参与到七年前海泽比港罗斯商铺保卫战的三十个奴隶,他们就是被丹麦人掳走为奴的奥伯特利迪特当地的农民。
名为瓦迪的男人现在被蓝狐转手让给了弟弟黑狐,这个男人皈依天主,而今已经是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的封臣。
只要庞大的罗斯军沿着海岸线继续西行,在通过广义的波美拉尼亚后,首先抵达的并非萨克森公国与其首府汉堡,而是奥伯特利迪特地区,罗斯军必将宿命般得遇到当地已经早早皈依天主、效忠法兰克贵族的当地斯拉夫酋长们——臣服的酋长们全部被查理曼封为伯爵。
梅克伦堡家族的祖先正是其中之一。
于是,罗斯军在这天上午开拔!
趁着朝潮,步兵将刻意搁浅的长船推回海中。吸取之前磨磨蹭蹭登陆的教训,既然前路必将抵达泻湖,他们索性以父辈之姿操持着巨大船桨,就坐在长船上与所有的大战舰同时行动。
在陆路,骑兵与鹿群又在滨海沙滩摆出狭长的队伍。
他们想着正西方先进,以求尽快离开桑比亚半岛。
在这日中午,他们途径一处有滨海大土丘庇护的定居点,奇怪的是村子空空荡荡,探查的斥候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搜查到。
若在以往罗斯军或利用该村子作为过夜营地,时间尚早,人们对普鲁士人拥有的财富失望透顶,不奢望从他们的定居点捞到什么宝贝,便很嫌弃得贴着该定居点从容离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