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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断然存在,否则七年前也不会有三十个奥族奴兵在为罗斯死守海泽比的罗斯商铺。
海泽比化作灰烬,全新的哥本哈根和石勒苏益格城又开始取代贸易重镇的地位。
七年以来丹麦世界充斥着动荡战争,哪怕战争都推进到了萨克森人的传统地盘,并给这些萨克森人带来严重灾难,据说是作为邻居的奥伯特利迪特实力一直像是透明人一般。
人人都知道那些家伙一直存在,至于掩藏自身的做法怕是其首领有自己的算盘吧。
毕竟,正在进行的法兰克内战,奥伯特利迪特必须选边站队,就其地理位置怎么想这些人一定愿意投靠路德维希。
罗斯托克,留里克一直强调这个词。
军官、贵族们听闻大王嘴里的这个词,不禁幻想着大王已经将那里作为罗斯必须征服的地点,以至于连恩赐的名字都选好了。
罗斯托克,怎么想就是Rus和stock的合成词,意为“有围栏防御的罗斯人定居点”。
实则罗斯托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斯拉夫语词汇,仅形容河流入海时突然变宽阔而形成的喇叭口结构。
这一夜,远方的天空一直火红,人人都知道那就是燃烧中的斯特莱德城,也就是大王声称的施特拉尔松德。
到了这里连沃林城来的向导也面临完全未知的地域,而对丹麦人,北方海域存在一些特殊的黑影,仔细看,在晴朗的白天可以看到北方隐约的海岛,而那就属于西兰岛的一部分,就是丹麦各部落的活动区域之一。
疲惫的战士们在沙滩上过了平静一夜,他们抓紧时间修养筋骨迎接新一天的征程。
留里克有个想法,考虑到北方不远处就是丹麦人的活动区域,罗斯军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是否会引得丹麦盟友的注意呢?西兰岛的那些部落可是清一色与罗斯结盟的。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
留里克幻想的丹麦盟友不请自来并没有发生,当早潮退去、海上薄雾消散,在滨海沙滩一直西行的人们,随意侧目北望即可看到远方海岛的朦胧轮廓。
“那里安静得像是无人岛。丹麦渔民可不傻,看到我的旗帜不来凑个热闹?好歹并肩作战过。”
留里克不太清楚的是,大量丹麦人住在更北的西兰岛大岛,并没有在南部岛屿开荒见港,并非有什么不可抗的阻力迫使他们不下手,只是自己现在的定居点都亟待建设,没有必要再去偏远地域再开埠。再者,若要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何不去远方呢?
事实的西兰岛的一众部族,那些渴望财富和功绩的青年们纷纷划着船通过海峡区域、绕过日德兰半岛后沿着海岸线进入低地。在莱茵河入海口的诸多岛屿丹麦人、奥斯陆人以及北部卑尔根闻讯漂来的挪威人越聚越多。
他们以罗斯丹麦共有的名为鹿特斯塔德的定居点为核心,在低地群岛上建立一个个新兴小渔村。
大时代的滚滚洪流下,低地的乌得勒支与尼德兰伯国,以及弗里斯兰伯国,均不能抵制这种大移民行为。再说,何必抵制呢?固然大家的信仰不同,在利益方面是一致的。
再说,站在乌得勒支教区的立场上,诸多僧侣都认为可以通过一张嘴的频频布道,可以将大量的金发诺曼人感化为天主的仆人,那么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大量男女青年去了拥有更丰富渔获、更咸海水便于煮盐,附近都是盟友的地方,在刚刚结束的夏季拼命捕鱼储备,并计划着在当地过冬,如此一来西兰岛少了大量战斗力极强的人们,就更没有人试图去泛波美拉尼亚海岸线找机会了。
这一情况留里克并不清楚。
殊不知拉格纳本人为了切实的利益,他自己就带着一众兄弟将莱茵河口的鹿特斯塔德作为重要据点。他虽知道自己的瘸腿儿子伊戈尔与罗斯盟友们在法兰克世界干了票大的,他还是乐意去海峡对岸的韦塞克斯王国的海滩劫就近劫掠。
人,也是一种商品。
针对韦塞克斯普通农民的略多成了拉格纳喜闻乐见的产业,丹麦好汉突袭不列颠的海滩抓俘虏,再直接带到乌得勒支和新建的安特卫普。
那些教士们与贵族领主很乐意“从野蛮人手里买下奴隶以归还他们的自由”,教士们没有能力驱赶诺曼人,只好尽量买来奴隶恢复其自由,一次很抽象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功绩。
对于领主,尤其是拿骚家族与博杜安家族,尼德兰与弗兰德斯需要直属的劳动力以佃农身份为自己做事,将领地的自由民迫害成农奴是不切实际的,他们的经济需求就引得丹麦人高高兴兴去做这方面的黑色产业……
在宽阔的大海上罗斯舰队终于可以高速前进,战马们也能在沙滩处快速进军。
仅仅一个白天的功夫,似乎可被成为罗斯托克的定居点,连带着它可能存在的喇叭口海湾,尽在罗斯海军的面前。
时间虽已是傍晚,留里克原计划就是找个良地扎营休整。
小主,
奈何突然变化的海岸地理构造,使得海陆并进的罗斯必须做出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