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征兵令的长船顺着摩泽尔河漂向科布伦茨大军营,顺手一批石砖也运上了船,以充当地的建筑材料。毕竟科布伦茨依山傍水还是三角洲环境,法兰克人要攻它必须直面河道天堑,还要从牛头山的滨河道路进军,对控制当地的罗斯军而言它易守难攻,它急需加强建设。
尤其是一些大型石砖,它们将运抵工匠处,由这些专业人士凿成大小相似的球型,充当未来新锐的“母牛投石机”的石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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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留里克的临时计划,将有四支步兵旗队得令后划船而来,此两千大军的必要准备也要耗损一些时间,待其抵达特里尔营地,前前后后最快要十天左右。
本以为要打一仗才能攻下特里尔,结果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阶段性胜利来得莫名其妙,虽然如此原计划下一步是对摩泽尔河继续上游的梅茨下手,也必须按照计划来。
跟着留里克参与第一轮行动的阿斯卡德、凯尔哈与伊瓦尔,本以为暂时无仗可打,抵达的战士们也都成了无聊的物资搬运工,空有一身武力再次消耗士气大伙儿何其痛苦。
人们都在望着南方,那是摩泽尔河的上游,哪里是夏季军事行动未能攻破的梅茨。
只要船队继续行动,全力以赴划桨,至多三天时间大军就又兵临梅茨城下。
现在,情况变了。
“感谢诸神赐予我机会!终于要和法兰克再干一场。”小将阿斯卡德信心勃勃。
“这一次,我的弓手还会全力配合你。就是不知道对付骑兵是否奏效。”凯尔哈似乎有些缺乏信心。
需要被人抬着快速行动的伊瓦尔,这位丹麦王子态度非常坚决:“有困难也无妨,如果奥丁眷顾我,我就不会战死。我照样带着兄弟们去拼杀,哪怕深陷重围。”
三位小将对作战都有明确立场,他们都突击得到了留里克的动员命令。
尤其是阿斯卡德,现在的他首要任务是带领第七旗队以逸待劳,考虑到要和法兰克骑兵对战,大清早全队就渡过河,在特里尔的西岸小营地抓紧时间构筑防御工事。
全体战士行动起来挖掘土坑,再将砍伐的小树割掉杂枝,临时砍出尖锐部,倾斜着埋在坑中,并以石头垫着,一次制作大量拒马。
并没有石锤证据可以证明法兰克骑兵真的会一路追杀到河畔,不能因为可能性并非百分百就放弃攻势建设。至少信使们证明了一件事——卢森堡要塞的确埋伏着一支大军。
情报显示有规模可能超过五百的法兰克重骑兵出现并于罗斯骑兵发生战斗,留里克不得不估计其背后的步兵数量。以一比十来估计,敌方步兵就有五千。
如此大军竟然陈兵卢森堡?在梅茨当地法兰克骑兵兵力未知的情况下,罗斯军都要先试探性进攻对其火力侦查,想不到就在梅茨不远处法兰克人已经埋伏了一支军队。
“我攻击梅茨的时候,如果这五千人突然从后方打我,我军岂不是要吃大亏?不!法兰克人不蠢,这说不定是他们的阴谋,就等着我军二打梅茨时偷袭我后方。”
某种意义上,拼凑出的拉蒙高-于利希高-列日联军可以在必要时刻达成这种战略,这部分联军的首要计划就是保护梅茨安全。保护的方法有两种,保守方法是陈兵拱卫,激进方法是选择春季后直扑科布伦茨以决战方式荡平当地罗斯海盗。
现在全部携带的扭力弹弓被运抵西岸,他们一千人齐上阵,再加上提前归队的东部行动的部分骑兵,一片弧形的桥头堡快速构造完成并不断添加杂七杂八的材料增强其强度。
所有这些举措都是为了迟滞敌人的骑兵,倒也故意留了口子以便归队的菲斯克的西部骑兵进入防御工事。
就连一些直接被砍伐的松树和枫树,不砍杂枝、带着大量枯黄树叶直接拖曳来,就地扔在拒马后面充当乱糟糟的障碍物。
树干、石块、单纯的土堆,罗斯军赶在中午时分初步搭建起了矮墙,可以确保骑兵无法撞开它。
再起后端就是准备好的多达五十座扭力弹弓,有多少长船就有多少弹弓,它们都被卸下还安装在随行带着的专用手推车上,以此作为可机动的重武器,专治法兰克骑兵的半回旋战术与骑墙冲锋。
依靠十字弓与扭力弹弓,以及少量芬兰长弓手的支援,经过这番汗流浃背的举措,罗斯军后终于可以守着攻势休息一番。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大伙儿忙着擦汗、喝水吃煮麦子休息时,诱敌深入的菲斯克所部即将通过绍尔河,法兰克骑兵的确紧随其后追杀不止。
过了绍尔河浅滩渡口,此地距离罗斯军在特里尔的营地就仅剩下八公里的荒草路了。
如此距离对骑兵而言不算什么,宿命般的战斗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