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弓箭手只是步兵的补充,当大军冲锋之际,弓箭手混在士兵里向前方放箭。一旦打起来,弓箭手也抄家伙近身肉搏。
后面的士兵不太清楚前方发生了什么,现在明显没有传说中致命箭矢,后面战士愈发大胆的向前拥。混在其中的弓手开始向前方放箭,他们抛射带倒刺的箭矢,它飞射一百米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这种箭矢对罗斯军的板甲衣完全无效。
不断嘲讽的罗斯士兵意识到敌人居然反制射箭,骂骂咧咧又连滚带爬撤下来。
有防备的士兵急忙将大圆盾举国头顶,于是终于有士兵看到敌人箭簇居然击穿了盾,可恶的倒钩箭簇距离自己的胳膊几乎仅有一指。
斯温一直在等待时机,就是他按兵不动的样子已经引得广大战士越来越焦躁。
“还不反击吗?”不远处的卡尔气鼓鼓地喊话道。
卡尔是高级军官,他的呐喊传递的是广大战士的心声。顿时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死死盯住斯温。
再憋下去人都要憋死了。
斯温最后看看左右,终于愤而站起身,他再猛地拔剑使劲挥舞一番。
终于,最致命的反击信号下达了。
所有待命的扭力弹弓几乎同时发射,处于不同阵位、不同高度的多达四十座弹弓同时向西北方向的敌人射击。
罗斯军硬是憋到勃艮第军失去耐心后恢复乱糟糟的人群局面,致命标枪以极低的抛物线砸来,那势大力沉的攻势已经不是双层乃至三层锁子甲能阻挡的,因为哪怕标枪被挡住,强劲力道作用士兵身上,也能将之砸倒再震得吐血三升。
本来常用与海上作战的扭力弹弓,它们被好生保养为的就是类似于今日的大战。
一支标枪已不再是仅仅贯穿两名敌军这么简单。
勃艮第士兵站得摩肩接踵,标枪往往在扎穿两人后,枪头最终淹没于第三人的身躯里。一连扎穿四个人并伤及第五人的情况也存在。
士兵被扎得好似糖葫芦,中者在哀嚎中迅速丧失战斗力,再等待十多秒,便是大量失血后的突然两眼一黑,距离最终死亡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了。
顷刻间勃艮第军就被扭力弹弓杀伤了多达白人,而这仅仅是开始。
钢臂十字弓、木臂十字弓紧随其后集群发射,顷刻间又造成敌军上百人的伤亡。
处于锋线的勃艮第军步兵突然蒙受巨大损失,他们瞬间被打懵,奈何扭力弹弓的第二轮射击又来了。
斯温看到敌人的惨状大喜,旋即下令:“兄弟们!自由射击!”
他早早发布自由射击命令。
以罗斯军过去的经验,强势箭雨的几轮齐射即可打崩对方士气,之后再以自有射击逼迫敌军溃逃,最终便是罗斯军主力一拥而上的杀戮。
斯温就怕敌人受不了打击现在就逃,只是他也实在低估了这些勃艮第步兵目前面对的局面。
步兵之后是大量骑兵,波图瓦伯爵早有要求,那些擅自撤回来的家伙就是逃兵,当即斩杀没的说。
一千五百名各色骑兵俨然成了督战部队,他们的存在断绝了步兵的退路。
固然是被打懵了精神,深知后退必死的步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防箭的大木板?所有本该起到奇效的工具现在丧失了用武之地,它无法再掩护步兵一路推进到堡垒之下,倒是现在可以为很多战士充当避难的大挡板。
的确有标枪直接命中挡箭木板,新鲜的木枝成功挡住标枪的攻击。枪头部分击穿,整支标枪卡在当中。
在一座座木板之后,是大量坐立难安士兵的哀嚎。
不少人干脆下意识匍匐下来,亦或是躲在尸体矮墙之后,靠着昨日阵亡的同伴身躯躲藏。
但是任何的躲藏如何能防御从天而降的攻击呢?
骑在高处的芬兰长弓手,他们休息一番后全面使用重箭。
每一支重箭有半磅重,它的重量注定了用高磅数长弓发射的射程也有限。
凯尔哈依然不要求自己的士兵精准射击,矮个子的芬兰弓手就是胳膊粗壮,战士咬紧牙关奋力拉弓,朝着一个概略方向射击。
一支重箭在空中划过一条明显的黑影,它以慢速飞上高空,如小型标枪一般垂直落下。
抛射这种重箭,它从高处坠落能深深扎进冻得瓷实的冻土层,勃艮第步兵所有的甲胄在它的垂直打击下彻底成了薄薄一层纸。
正面是十字弓、标枪的平射,从天而降是长弓抛射的重箭。
罗斯堡垒现在箭矢充裕,留里克也要求前线的士兵使劲射箭。
因为箭矢也有保质期,远征自842年秋季筹备,大量箭矢自那时开始制作,哪怕是搁置到现在一些箭矢下生产线也快两周年了,再不消耗,未来再行射击这些老箭,必有巨大概率直接炸箭。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