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我所知,如今清河王麾下,仅剩一万人马。
白波军可是有十余万众。
他是如何冲进千军万马之中,又把人救出来的?”
赵温知道皇甫嵩不信,他正色道:“老夫亲眼所见。
这还是老夫第一次随军作战。
论人数,清河王驾下兵马的确不多,远不及白波军。
可论勇猛,荆州军那简直是天兵天将下凡一样,屠杀白波军如土鸡瓦狗。
两支荆州铁骑突入白波营地,纵横冲杀,势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
老夫跟随清河王殿下正面突袭,白波贼兵土崩瓦解,根本不能阻挡。
老夫现在才明白,军兵跟军兵是不一样的。
荆州军联合起来,那便是荆襄铁骑。
白波军聚到一起,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就算人数再多,也不过是插标卖首,一点用处都没有。”
皇甫嵩听了赵温的讲述,既有些悠然神往,又有些不相信。
作为常年统兵的武将,他也清楚,军队的战斗力有天差地别。
“那荆州军竟如此勇猛?
面对十几倍之敌,敢以一万突击十万?”
皇甫嵩喃喃道。
赵温笑了笑道:“咱们莫看那韩暹平常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似乎在天子驾前都能横着走。
可是清河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当面吐他一脸,他也只能受着。
一脚把他踹个狗啃食,他也毫无办法。
看着当真是解气。”
黄琬深吸一口气,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吃惊道:“清河王当面啐韩暹一脸,还将其踹翻?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这一路以来,见惯了韩暹飞扬跋扈,横行不法,杀戮无数。
而且见了天子都不讲礼数,更别提见到其他大臣了。
连三公之一,司空家的掌上明珠都敢硬抢,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众朝臣慑于他的淫威,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这时候还有天降猛人,当面啐韩暹,还用脚踹。
这样的猛人,岂不成了朝臣心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