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彻底僵住,满眼震惊的看着她,眼眶通红,“……不……不可能……”
她深呼吸几口气,故作坚定地垂死挣扎,恶狠狠地盯着姜姝砚,口中怒骂,“你个贱人,胆敢胡说八道,本宫打死你。”
说完,疾步冲上前又要抬手打姜姝砚。
姜姝砚一把抓住她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到一旁的矮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了半晌后,她缓缓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她,意有所指,“娘娘,这天下姓赵,况且这帝王宝座怎么容得下他人觊觎,娘娘敢说杜太师没有这心思?”
若杜太师没有这心思,便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军中,将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
珍妃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神色有种被窥破心事的慌乱,张了张唇后,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姜姝砚弯着腰,抬手抚了抚珍妃耳边的头发,动作轻柔,“娘娘,您被废只是开始而已,后面就是杜太师和杜将军。”
语毕,姜姝砚又站直身体,垂眸理了理衣袖,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儿也并非没有转机,要破这个局也很简单,若是娘娘……消失了,杜太师没了宫里的倚仗,这个局自然就迎刃而解。”
她这话说得隐晦,珍妃也自然听得懂。
“所以奴婢今夜前来,准确地说是来救杜太师和杜将军的。”
过了半晌,珍妃从软榻上站起来,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恨意,歇斯底里,“本宫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本宫都不信,你休想骗本宫,陛下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
她雪白似玉的指尖指向殿门口,勃然大怒,“滚,你给本宫滚,滚出去。”
姜姝砚也不恼,站在原地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娘娘您牺牲自己,就能挽救父亲和兄长,这是何等的大意,杜家满门都会记得娘娘……”
然而她口中的话未说完,珍妃却彻底恼了,抓起案几上那只酒杯朝着姜姝砚砸过来。
只是她砸得毫无章法,但是姜姝砚却被打算躲,反而还朝着那酒杯扔过来的方向移了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