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白玉酒杯砸在姜姝砚额角,酒杯从额头反弹到地上,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嘶”姜姝砚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抬手捂住红肿的额角,眼底染上一层痛苦神色。
“奴婢的话已经带到了,娘娘仔细想想吧!不过杜太师和杜将军等不等得起就不一定了。”
离开时,姜姝砚拿走了案几上的瓷瓶,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房门。
她转身关门时,捂住额头的左手不曾放下,眼睑低垂着,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诡谲。
出了欣兰轩,朝着后宫毓华宫的方向走去。
走到转角处时,她一个转身,后背贴在宫墙上,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其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种恐慌与惊险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她。
像是走在悬崖之间的独木桥,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胆,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德妃要她来杀珍妃,全然是只想利用她而已,谋杀后宫嫔妃,她还有活路?
她不想杀人,也从未想过要杀人,她只想活下来,完成父亲的遗愿,活着出宫。
姜姝砚将手掌放在胸口处,按住因紧张而狂跳不止的心脏,轻笑了笑,笑得苦涩而又凄美。
她朝着毓华宫的方向走去,只是这次带她进毓华宫的不是德妃身边的柳絮,而是她身边的另一个大宫女。
“奴婢辜负了娘娘的期望,请娘娘责罚。”姜姝砚跪在德妃的寝殿请罪,毕恭毕敬。
德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看过来,视线落在她额头的上,眉头紧蹙,“姝砚,你额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