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天一个习惯,一百天他就能让对方没自己便如被炙火烤就,痛不欲生。
他搂紧怀中人,烫到发麻剜骨的伤疤贴在宋时予脸侧,一字字残忍告诉他。
“以后这辈子你都会在这里度过,你最好得早点习惯,这样会少受很多苦知道吗?”
男人是在宋时予情绪安定下来后走的,掉地的鱼汤并没有收拾,也没有再给宋时予盛一碗的打算。
门外风铃随关门声,清脆碰撞叮铃作响。
宋时予身子半瘫于床榻,昏睡太久大脑神经还在作疼嗡嗡直叫
尤其是男人刚掐紧的脖颈估计又会留下淤#。
宋时予掀下眼睫双手捂住耳朵,难受地趴在枕头上
方才那一番重铸灵魂头颅,让他眉心现在还在尖锐发疼,拇指摁掐没用,喘气也没用。
只有心在不怕死的乱跳咚咚,昭示机体还处于存活状态。
太乱了,明明只是一次分手就引发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尤其是伽闻那句你以后得永远待在这,他就胸闷压抑。
四周空冷寂静。
后脚跟到光滑脖颈如同爬满黏腻长足的蜈蚣和响尾蟒蛇,冷到他蜷缩发抖,四面八方黑漆漆环境也让外头一丁点声响都放大千倍万倍。
只能紧紧双腿屈膝抱紧,将自己头埋进被褥里,听着永不止歇的咚跳。
——
再一次醒来,四周还是黑的,宋时予虚弱地手捂住胸口,上下困难呼吸。
没有手机时钟分辨不了时辰,可乱叫闹腾的肚子,在喧嚣不满,他饿了。
距离上一次近食已然不知是多久前,方前Alpha端来的鱼汤经他那趟发泄,全部贡献赏赐了状若鸽子绒毛的地毯。
如今经过时间挥发那道甘甜香气愈发浓厚,一个劲儿往鼻窦游走,往肚中搅动宋时予的肠子,他的胃部黏膜。
宋时予忍着摇摇欲坠的神思,单手撑住床榻起身。
脚踝刚落毛绒毯面,一阵清脆拽动声就响彻整个空荡室内。
宋时予靠着门缝外仅有的一丝光亮,垂下背脊伸手抚摸。
而这下,他也发现栓在脚踝处的#链,禁锢的很紧,他却无半点感知。
摸上去不是凉的,是热的,哪怕直接与肌肤接触也不硌人。
宋时予空洞地眨动眼睫,手摸脚链半天没动,还是肚子频繁打擂台方终于起身往门前把手走。
铁链很长,宋时予走了大概七八步都没束缚感,脚链于地毯上也无声。
然,在快要到门前时,拽住了。
生紧,如同嵌在骨骼的腿#,因力的作用差点让正在行走的人踉跄摔倒在地。
好在,宋时予抬动步子并不快,身体只小幅度晃了晃。
他期期艾艾地伸出手臂,眼含希翼的企图去碰撞仅差点半的银色框架把手。
“呃——”他嘴里漏出往前倾靠,拉拽铁链的微痛声。
很近,很近。
近到咫尺之遥,可偏又挨碰不到半分。
人最痛苦的时候,是在将要得到之物而又不可得的那段时间
近在眼前,却攥之不得,让人心肝搔痒,急躁不堪,人约摸就是这样子。
更准确的说,这时如若出现转机,或是有一
——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