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吞流洞天的瞬息万里秘术却是个例外,这道秘术不仅穿透力极强,修炼大成后便是穿山凿岭也不在话下,而且这术法本身的速度极快,绝难闪躲,当初柳生正平身负那套奇妙诡谲的身法,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依旧是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它穿肩而过,由此可见一斑。因此当听屈魁说要以一招定胜负,赵常理所当然地祭出这道秘术。
以赵常如今的修为来施展这道秘术,吟唱自是不需要了,但若要将威力最大化,手印上却免不了要多费些功夫。就在他刚结好手印,身前的银色法剑上银芒方方开始暴涨之际,一道黑芒却如迅雷之势般洞穿了他的右肩。
竟是对面的屈魁所施展的瞬息万里之术!
“啊!”
赵常吃痛惨叫,他的右肩被黑芒洞穿而过,顿时血流如注,身前法剑上的银芒也极速消退。他认出伤自己的正是本门秘传的瞬息万里之术,当下顾不得自己鲜血淋漓的右肩,既惊且怒地质问屈魁道:“你如何使得我吞流洞天的秘术?”
“怎么,我现在有资格对你评头论足了?”屈魁笑了笑,表情颇为不屑,“这瞬息万里之术乃是吞流洞天一绝,以速度见长,想不到你作为首席弟子,手印却结地如此之慢,吞流先祖轩辕子当真是后继无人了!”
赵常闻言怒火中烧,但却无可反驳。他在昆仑山修习二十栽,年少成名,自以为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败给一个无名之辈,用的还是本家术法。据他估计,屈魁所施展的瞬息万里,不仅施法要比他快,而且威力至少在八十六尺以上,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觉乃是学艺不精,当下只感到无地自容。
韩英见状有些不忍,上前两步道:“赵师兄先行退下疗伤,让我来会会他!”他虽与赵常算不上交好,但现如今大敌当前,更何况赵常也已经落败负伤,不忍见他继续被羞辱,因此挺身而出。
赵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哟、七杀术者。”屈魁也偏过脑袋看向韩英,将跟前的墨剑朝他祭了过去,“谢谢你的墨荒剑,很是称手。”
韩英闻言眉头一皱,此人居然认得自己的法剑,但他对此也只是有些意外,并未深究,一抬手接过墨荒剑,他拱手道:“在下也想向阁下讨教几招,还望阁下不吝赐教。”
“好啊,能见识号称北穹境最强术法的七杀术,屈某乐意之至。不过你们一个一个以车轮战对我,未免有失公平,传扬出去对诸位的威名也有害无益,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如何?”
韩英同样忌惮他的诡术,只是全神戒备没有答话。
屈魁自顾自接着提议道:“你们一共有七人,执者应当不会上阵,有一个已经败在我手上,还剩下五个,这样,我们不妨就五局三胜如何?”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向一行人中作为主心骨的悟执者,“放心,我只用术武咒三术各自应战,不会动用诡术。刚才那局就算是个彩头吧,我若是再赢三局,你们便不可再做纠缠,任我离开。我若是输了,青索便交由你们带走,我也束手就擒,这个赌注如何?”
悟执者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奇怪道:“以阁下的本领,若想就此离开,恐怕我等绝留不住你。可你却反而以此为赌注,选择与我等一战,究竟是何目的?”
“哈哈,执者就是执者,果然不好糊弄。”屈魁轻笑道:“我是否另有目的你管不着,一句话,你们赌还是不赌?”
悟执者没有立即应答,而是虚眯起眼睛,凝神观察起屈魁的一举一动,连他每一次的目光转动都不放过,如此良久后,他方才开口应道:“我们赌了,但是上阵顺序须得由我来定。”
“哼、老狐狸!”屈魁不由低声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大方允诺道:“就依你。”
悟执者似乎有所盘算,招手将除正在疗伤的赵常外的其余五人聚拢到跟前,而后朝一脸跃跃欲试的韩英吩咐道:“这头阵便交由你来上场,务必小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遵命。”韩英应声领命,迈步上前与屈魁遥遥对峙,他好心问道:“是否还要再借你一柄剑?”
“不必了。”屈魁则摆了摆手,道:“七杀术独步天下,在下非常愿意领教,也顺便看看你这七杀之术修炼得如何。但是奈何今日出门未带得法剑,便不与你比了,这第一局,在下认输。”
还未比就认输,这令韩英大为意外,忙道:“那我还将墨剑借你,我借赵师兄的法剑与你斗上一场如何?”
屈魁连连摇头,“七杀之术,以影成形,若用这透明银剑施展七杀之术,威力定会大减,我即便胜了你也是胜之不武。不比了,不比了。”
“那你用银剑如何?”韩英依旧不肯放弃。
屈魁笑道:“我用银剑施展七杀之术同样会威力大减,那对我就不公平了。”
“你还会我韩家的七杀之术?”韩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敢相信,他质问道:“不可能,我韩家七杀术从不传外姓,你怎会使得?”
屈魁却不耐烦地敷衍道:“信不信由你,方才伤了你身后那位赵师兄的不也是号称吞流洞天的不传绝技么?总之这局我认输便是。”
见韩英不知所措,悟执者适时地开口道:“既然他已认输,韩英你且退下,第二局便劳烦万兽宫的狐前辈上场了。”
“好说。”狐媚儿爽快地应了一声,迈着韵味十足的风骚步伐上前将韩英换下,声音酥麻足以令人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媚笑着道:“本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