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斩获有三

对面的屈魁见久久不再有人出场应战,忍不住催道:“怎么,不敢比了?东岛的两大武宗莫非都要当缩头乌龟不成?尔等两家与厨圣单家不是世交嘛?小子这个杀人凶手就在这里,尽管上场来替单家满门报仇便是。”

听到这话,伊贺子苏倒还好,毕竟已经在他手上吃过一回败仗,但柳生正平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何况他曾立誓要替单家满门报仇血恨,因此再次向悟执者出言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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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悟执者却兀自微笑起来,对众人道:“莫急,他不过是在激将罢了,不必理会。诸位听老朽一言,接下来这两场切不可再与他比下去了。”

柳生正平不甘心地问道:“这是何故?”

“且听我安排,待老朽我打发了他,稍后再作解释。”悟执者说罢,转身对屈魁道:“阁下天纵奇才,术法高明,我等一番商议,自知不是阁下对手,接下来两局我等认输便是。阁下大可自行离去,我等绝不阻拦。”

“果然不愧是执者,我的意图恐怕已经被他看穿了。”屈魁心中暗恼,面上却并无波澜,只是再激将道:“好说好说,早就听说北穹境皆是些无胆鼠辈,小子起初有些不信,因此先前连让两局,好让尔等在后三局能放开胆量与我斗上几场,想不到传言非虚,连白送给你们的第四局都无人敢上阵,真是扫兴得很!”

柳生正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再三请战道:“悟执,我知他乃是在激将,而您心中想必也另有计较,可您既然已决心要纵虎归山,那这第四局柳生正平即使不敌也无关紧要,还请悟执下令容我与他再战一场,至少也要多探探此人的底才好回去交代。”

悟执者闻言,目光有些奇怪地望向他,似是不明白他一介不过结庐境顶峰修为的武者,面对一名连昆仑山赵常都在一招之间便沦为手下败将的可怕丁者,究竟如何能够有底气说出要去探底的话。

柳生正平神色郑重,并不多解释什么,只是以秘语传音地方式语气异常肯定地补充道:“执者,请相信我一次,柳生正平有把握能与他一战。”

“如此,便更不能让你上场了。”悟执者同样以秘语传音的方式拒绝了他,面上却流露一丝笑意,“他不过是在激将罢了,若是继续比下去,反而会正中他下怀。”

不去管柳生正平是否理解了自己的传音,悟执者踏前一步,冲屈魁道:“阁下休要再出言相激,来日方长,他日有机会我们再行比过,今日我等输了赌约,这便告辞。但是有一句话务必要奉劝阁下,还请阁下少造杀孽,望能早日悟得大义。”

言毕,他转身命令众人撤离,生怕柳生正平心有不甘而生不从之意,他甚至还取出了一枚刻有一个“悟”字的执者令牌。

柳生正平终是未敢有越雷池之举,负气离去。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屈魁的面色略有些阴沉,喃喃自语道:“到底是通窍境巅峰的执者,不好糊弄呀,接下来的行动怕是少不了要麻烦许多。想不到义父交代下的这趟北穹境之行,竟然会诸事不顺,莫非真是因为上次摸了几下了然那秃驴的光头,被他言中要流年不利?”

屈魁猛地甩了甩脑袋,似乎是想将这无比滑稽的荒唐想法给甩出去,只不过想起心中最为敬畏的义父,他忽然忆起数日前那个来得诡异的梦境。

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是自己过往人生的一场走马观灯。游历的地方、遇见的事,立下的誓言、杀过的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场景都在这梦中一一闪过,而最后一幕也是最令他记忆深刻的那个场景,却是他那位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神秘义父,正要伸手揭开那副他印象中从未卸下过的青皮面具,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义父的容貌,梦却猝然破碎。

一如梦来时的那般毫无征兆。

当名为屈魁的俊美年轻人从沉思中回过味时,那一行七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视野尽头,他扭头望向那先前被自己随手插在废墟中后便安静得几乎要令人忘了其存在的长麻布包,眼见一股耀眼的青蓝之光就要从麻布之下钻出,倍感头疼的龙吟之声也再次响起,他苦着脸无奈地笑了笑,一把抓起已经开始震颤不止的长麻布包,飞身离去。

“敢问执者,那人已亲口承认就是他屠杀了单家满门,为何还要放他离去?”

在回单家庄的途中,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的柳生正平终于找到了机会,冒着对执者不敬的大不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放他离去?”悟执者笑着反问道:“莫非你们谁有把握能擒住他?”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不语,唯独柳生正平却据理力争道:“那至少也该与他斗上一斗,摸清他的实力。今日仅赵常与他斗了一个回合,回去后我等要如何交代?更何况神兵青索分明就在他手上,我们却连见都没见到!”

“放心,老朽自会有一番交代。”

相比起火急火燎的柳生正平,悟执者当真是半点也不着急,一脸的悠然闲适,卖着关子道:“其实今日我等的收获已经颇丰了。而至于神兵青索,现在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了。”

韩英闻言也举得诧异,问道:“眼下还有比神兵青索更重要的事?”

悟执者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呵呵,这个嘛,请恕我暂时还无法告知诸位,需待我回去之后同另外两位执者商议,方能有所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