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弃听完贾老板这一番发自内心的感慨,也不由对这个新兴崛起的商会产生了几分兴趣,本想再多打听一些,不曾想酒楼内进来几位与贾老板相熟的食客,后者起身告罪一声后,便忙着招呼去了,便只好作罢。
韩弃安静地用完饭后,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并用筷子沾着菜油在桌上写下:结账、打赏、受惠、传恩八个大字,而后悄然离去。
离开酒楼后,韩弃并没有再去寻客栈,他想起了当年姜丰羽化作小乞丐指给他的那座破土地庙,当初年幼的自己不但在那儿有生以来第一次夺人性命,还在那儿救下了伊贺姗姗,从此改写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既然是故地重游,不如也顺道过去看上一眼。
凭着记忆断定方位之后,韩弃运起身法寻了过去,不多时,果然见到了那个比起九年前要更加破败的土地庙,连墙壁都塌了一面,但所幸还未被拆除。这附近本就少有人来,加之九年前又发生过命案,所以更是安静地出奇,正好可以供韩弃专心给木雕上色,可正当他准备走近土地庙,却听得那庙内有说话声传出。
有人!
韩弃不禁有些意外,如此荒凉破败之地,除了自己居然还会有别人,难不成又有女子被歹人给掳掠到了此地?想到这里,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世上哪会有这般凑巧的事,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隐匿起气息悄无声息地挨到了墙根下,借着几乎遍布墙体的孔洞向着庙内窥探。
没成想一探之下,韩弃几乎眼珠子都差点掉地上,世上还真他娘就有这般凑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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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庙内一位姿容不差的妙龄女子被麻绳拦腰紧缚在唯一的一根顶梁柱上,口中也塞着帕巾,好在衣衫还算完整,只不过摊上这种事,她一介女流自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而庙内除了被缚的女子之外,还有两个立在梁柱旁的男人,其中那名大汉生得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可另一位却是个手持折扇、温文尔雅,满面书卷气的白衣中年文士,实在难以将此人和采花贼联想到一起。
韩弃藏身于暗中,不敢冒然探出灵识,但观这两人的中气步伐,似乎并非寻常市巾之徒,而是身负修为的术士,尤其是那名文士模样的儒雅男子,似乎修为还不算浅。
只见那粗壮大汉举着一双斗大的拳头威胁道:“你小子若是再不说实话,就休怪爷爷手下不留情了。”
大汉的这句话并非是冲着那名被缚的女子,而是对着梁柱的另一边,韩弃这才惊觉,原来被缚的并非只有女子一人,在她身后的梁柱另一边似乎还捆着一人,只是韩弃当前的角度看不见罢了。
只听见一个夹杂着些许哭腔的男声低声下气地央求道:“别,别打!我发誓,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而且没有一句假话,求爷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虽然看不见那名求饶男子的脸,但是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个软骨头,韩弃心中暗暗鄙夷之际,不知为何却觉得此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出于好奇,他决定先继续偷听下去。
“小子,休想瞒骗你爷爷,你身为伊贺家的弟子,怎么可能连伊贺修的面都没见过?”大汉说到这他顿了顿,双眼转望向那名妙龄女子,露出一抹淫秽之色,再次威胁道:“你小子若是再不说实话,爷爷就只好一边享受你师妹,一边问她了。”
伊贺家的弟子?伊贺修?
韩弃心中轰然,当即仔细打量起那名因为惧怕而开始娇躯颤抖的女子,总算是勉强辨认了出来,原来竟是当初他在伊贺家习武时的一位同期师姐,名字唤作方晴,至于另外那名声音熟悉却看不见脸的男子,韩弃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