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自知?
原来这个时候,裴岸已看不上原配了。
宋观舟表情冷了下来,倒是不惧,“四公子如今知我父母双亡,养兄尚不知去向,娘家无人,随意欺辱就是。”
裴岸剑眉微挑,对今晚大胆的宋氏竟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既是知道娘家无人,难道不知夫家才是你的归处?如此乱来,不怕被夫家上下厌弃?”
宋观舟低下眉眼,淡淡说道,“不是已然如此了吗?”
说完,心头涌起一阵恹恹之情,男主,我知道你要飞天,那你就独自飞好了,若是能来个和离,本姑娘马上、立刻同意。
可惜,古代完结一段婚姻绝无那般容易。
何况,国公爷裴渐与宋观舟的父亲宋问棋是多年好友。
故友已亡,他裴渐也做不出让这糊涂儿媳下堂之事。
裴岸想到今早赶往满月楼推门而入的狼藉,稍微有些松动的心,这一刻又硬了起来,“同你说了多少次,我与宝月姑娘清清白白,她不过是在风尘里讨口饭吃,你却带着丫鬟婆子打了进去,让她今后如何在京城存活?”
呵!
宋观舟抬眼,附赠一个大大白眼给了裴岸,噎得裴岸一愣。
“你多去光顾,她不就有了生意,如何就活不下去了?”
让原配同情妓子,再活一百世宋观舟也做不到,她想着书里也有这么一段,依稀记得炮灰原配温柔小意,想要留下多月不曾来过的裴岸,结果却被裴岸明里暗里一顿贬损,甩袖而去。
那个时候,宋词也认为一个国公府少夫人,欺负柔弱妓子,确实失了体面。
可如今到自己头上,她却瞬间感同身受,瓢虫男去—死—吧!
……温柔小意,现世恣意活了几十年的宋观舟,怎么会因为一朝穿书就失了气节!
她的阴阳怪气,裴岸哪里见过,他被气得猛地起身,指着炕床上坐卧无形的女人,加重语气音,“简直是一派胡言,说了我同宝月姑娘之间没有那些胡乱关系,你这女人恬不知耻,四处张口就说自家郎君的不是——”
“裴岸,如今我且挨了父亲重罚,你还待如何?是想着揪着我再一顿痛打方才泄恨吗?”敢做不敢当的混蛋玩意儿!
“我何曾说过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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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冷哼,“六七个月不曾入我房门,乍一来不讲夫妻情分,如此咄咄逼人,你就知耻了吗?”
竟敢说她恬不知耻!
回想宋观舟过往说过的话,那句不是从事实出发?!府里有娇妻,却还在那烟花之地流连忘返,原配打骂上门而去,不过就是深宅大院里妇人的无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