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你你——”
宋观舟索性跪坐在榻,丝毫不畏,“裴岸,你厌恶我丢了你的人,我还嫌你脏了的身子,既是有能耐,从今往后你别再入我房门,我权且不稀罕!”
说完,指着门帘,满脸愠怒只差说个滚字。
反观裴岸,白面书生却被气得面红耳赤,从来在他跟前,宋观舟不曾如此无状,今日竟然说出了分房而居夫妻情断之语。
荒唐!
荒唐!
裴岸气得来回踱步,宋观舟气势如破竹,厉声说道,“四公子且去,我宋观舟再到你跟前谈半分夫妻情分,那并是我猪狗不如。”
轰——!
裴岸身形高大,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满口伶俐,哪里想到在妇人跟前,竟然失了能耐,他恼羞成怒,盯着眼前凶悍的小妻,眼中升起一股雾气,赫然说道,“宋氏,这是你说的!”
宋观舟撇过脸不再看他,冷冷重复,“是我说的!”
想到后续颇有能耐的金拂云,她又补上一句,“若哪日你嫌我占着这少夫人的位置,言语一声,我自请下堂。”
完美!
这样还能腰斩?!
断然不能,宋观舟心头涌上喜悦,片刻之后发现裴岸却没有离开,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无端觉得陌生。
被陌生男子骤然打量一番,宋观舟再厚的脸皮也耐不住,幸好裴岸在她扛不住时出去了。
盼喜同盼兰赶紧进来查看,小心问道,“少夫人,您又同四公子吵嘴,这如何是好?”盼喜接过她手上的事儿,轻轻帮她揉着膝盖,“少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四公子这不来了,可您又给他气走了,以后只怕——”
宋观舟冷笑起来,“盼兰,不如我把你送回到他那里伺候得了,反正你二人也是从小侍奉他的,裴岸若想收用了你们,倒也无妨,不过就是添两床枕席罢了。”
此话一出,盼兰盼喜双膝落地,跪着连连磕头。
“四夫人,奴婢万万不敢。”
敢不敢的,谁知道!宋观舟虽说才来了一夜两日,但却悟了个事实,作者写原着时,寥寥几个字,在这世界却是货真价实的残酷。
古代大户人家,一堆腌脏事儿。
宋观舟捶了捶颈椎,翻着还差三遍的女三书,思念现代社会的泪水汩汩而落。
他娘的,到底谁把她搞这里来了!
苦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