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点头,“你先睡,勿要担忧我。”
说话间,外头又响了几记炸雷,裴岸皱眉,“这才入了夏,春耕也在收尾,只怕种子还未发芽,并被这大雨泡了。”
今年春短,雨季较往年来得早了些,雨水丰沛本是好事儿,奈何时节不对。
裴岸心忧,怕来了涝灾。
只是凡人在这个时候,也做不了什么。
他起来点了灯,倒了还有余温的茶水,拿到床榻上服侍宋观舟吃下,“看来是雨太大,让人焦躁起来。”
“吃了就躺下,一会儿睡着了。”
宋观舟迟疑片刻,还是听话的蜷缩在被褥里,裴岸放好茶盏,熄灯上床,拥着她沉沉睡去。
可宋观舟捂着激烈跳动的心脏,依然睁着两只大眼睛。
是白日里多吃了药丸子?刺激神经了?
正在她听着裴岸绵软的呼吸声,百无聊赖时,原本只有雨声的院门,传来了秦庆东的声音。
“快去叫你们少夫人起来。”
住在靠院落边上小房子里的阿鲁揉着眼睛起来,看着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提着灯笼的男子,有些不确定问道:“二公子?”
秦庆东一步跨到抄手游廊下,掀开斗笠,“快去叫观舟起来,出事了。”
嚯!
都不用阿鲁去,警醒的忍冬几人在倒座房里,已经亮了烛火。
匆忙挽了发髻,忍冬披衣都没穿,就抬着烛火出门,可刚开了门,一阵风来,吹熄烛火。
“二公子,阿鲁,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这时,守门的护卫抱着一个孩子,又引着个半大小子,冒雨走了进来,“二公子,这两个孩子在这里,海叔去赵县办事儿,刘二叔听闻后,说马上来韶华苑听主子们吩咐。”
阿鲁这会儿也醒了瞌睡,看着护卫手里的孩子,眯着眼道,“这是琴童?”桃花小宴上四少夫人跳下去救上来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