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忍冬在,朱宝月只差了两个丫鬟随她使唤,伺候这秦二郎与裴岸用饭,她倒是躲入屋内,不出来见客。
老娘一看,这哪里成啊?
赶紧追到屋内,耳提面面,“女儿啊,你这躲着两位公子,为的是何?”
朱宝月独坐窗前,倚窗听雨,淡淡道来,“避嫌,莫要惹了少夫人不喜。”话音刚落,老娘一步踏到跟前,半边屁股坐在胡床上,看着痴痴少语的朱宝月。
“使不得!咱就是开门做这生意,二位公子又待姑娘极好,真是失了这桩买卖,往后如何是好?”
秦庆东与裴岸往日里来,倒不用朱宝月暖床过夜,举止言行多有尊重,这可是烟花之地女子可遇不可求的,何况二人出手阔绰,随意一次,就够满月楼上下月余的嚼用。
朱宝月单手托香腮,听老娘这般担忧,不由得浅浅一笑。
她脸如圆月,这般一笑,说不出的灵动可人。
“少夫人心中沟壑万千,她把我当做个人,我又何必再把自己往尘埃里压,旁人的生意做得,唯独四公子的生意,不做也罢。这世间,英雄不少,可女英雄,我眼里也就少夫人一个。”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不多时,外头忍冬就来告别,“二公子与四公子身上都有事儿,来姑娘这处叨扰,心中过意不去。不过四公子叮嘱,还请姑娘近日里小心行事——”朱宝月连忙起身,欲要送客,忍冬又拦住她,“下着小雨,出来进去都有些寒凉,姑娘好生歇着,奴等去也。”
秦庆东送了裴岸去官邸,回到府中,未等老夫人召见,他就一头钻到大哥房中。
秦大郎看到他浪荡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欲要责打几句,却被秦庆东拽入书房,“大哥,你回来就好,小弟有事儿求你帮忙。”
不等秦大郎拒绝,他说道,“你既是回来了,吉丰、吉瑞兄弟二人借我一用。”
说来,吉瑞兄弟二人可是少有的人才,一个长了个狗鼻子,一个目力极好,兼之二人自小就跟着秦大郎一处长大,如今在秦大郎跟前,颇得重用。
“你要去干什么?”
“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