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许淩俏微微颔首,“四公子看着也是重情重义,只是一路上听得些传闻,还想着观舟在府上怕是有些不易,我与大哥贸然上门,也是怕给表妹添了累赘。”
壮姑与莲花,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大致。
“表姑娘莫要多想就是。而今府上老夫人也不管事儿,世子夫人虽说与咱少夫人不怎么亲近,但还算相安无事。府上不如外头传言那般,表姑娘进府就知道了。”
说罢,也讲了而今府上的情况。
“老夫人与世子夫人的娘家,萧家两位舅老爷前些时日携带亲眷入京给圣上贺寿,说是端午之后就走,舅老爷家的奶奶姑娘们,性子极好,到时候表姑娘一处儿见见,也能多些伴儿。”
许淩俏听了许多,心中更为忐忑。
她知道自己如今今非昔比,听得府上还有萧家两房头的人在,更是止不住的担心。
可转念一想,而今自己也无路可走。
又问了兄长之事,莲花伺候许淩俏洗漱时,才说道,“来报信的人是孙大夫跟前的小学徒,他说得含糊,少夫人也不知是不是你,临时放了手边的事儿,瞒了一府上下之人,寻了亲近的刘二哥打马出来。”
“得亏表妹思虑周全。”
许淩俏低声言谢,莲花笑道,“表姑娘且放了心,俺们几个小奴,也是得少夫人看重,不嫌弃奴等愚笨,留在身旁这些时日,从不曾打骂过一句。俺们心头,也只有少夫人,她吩咐下来表姑娘的事儿一律不得外传,奴等也是烂在心头的。”
好言相劝,许淩俏心头揣着百般情绪,沉沉睡去。
她得华重楼救来这两日里,头一次安睡,一觉醒来,已是天大亮。
壮姑和莲花早早起来,昨儿两人卷了一床铺盖在她床边睡到天明,大早就去厨房烧水做饭,待许淩俏醒来,热水热粥,也到了跟前。
“劳烦嫂子与莲花妹妹了。”
莲花同许淩俏梳着发,“表姑娘莫要折煞奴了,只是这些小事儿呢,担不得表姑娘挂在心头。倒是表姑娘与我家少夫人,真正儿的像呢。”
许淩俏抬起眼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摸了摸脸颊,微微摇头。
那般仙人一样的表妹,怎么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