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有罪,只怕是误了少夫人大事儿。”
“何事这般严重?”
宋观舟满脑子飞快运转,最后落到地上低眉顺眼跪得方正的忍冬,甚是无奈,“起来说话,到底误了我什么大事儿?而今我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大事儿能让你误的!?”
许淩俏完好无损寻了回来,萧家全须全尾送了回去。
腰斩的事儿,虽然大但也不在眼前,能是什么事儿?
“奴没脸起来。”
呵——!
“来人!”宋观舟嗓门大,一声喊了下去,壮姑孟嫂荷花齐齐回头,“是少夫人摔了?”
几人赶紧小跑进来,绕过屏风顿时傻了眼。
忍冬低垂着头,跪在胡床跟前,少夫人倚坐在胡床软靠上,此刻面色严肃,见她们入内,也不要她们请安。
“把你们姐姐拉起来,好生说话!”
语气不怎么和善,宋观舟少有的严厉,三人不敢耽误,到跟前拉着忍冬要起来,忍冬却一动不动,“少夫人,您容奴跪着禀话。”
“起来!”
宋观舟缺了耐性,她葱指一伸,朝着忍冬跟前指了过去,“事儿我都不知,你就要请罪?我往日里待你宽放,你却专挑我不喜的事儿来做。真是你错了,我自会罚,那时你跪不跪的,用处不大!若不是你的错儿,你眼巴巴跪着,存心让我难受?”
“不是!”
忍冬嘭嘭嘭磕了三个头,“世间再找不到少夫人这般好的主子,可奴真是做错了事儿——”
“起来!”
宋观舟重呵一声,打断她的衷心诚意!
眼见少夫人都生了气,孟嫂壮姑赶紧左右使劲,拖着忍冬起了身,“你莫要再使犟,少夫人自来不喜我等跪来跪去,站着回话就是。”
几个丫鬟婆子也不知忍冬到底犯了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