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姑娘受了罪,也失了清白,十有八九就是金拂云差使朱三所为,什么朱三自己见色起意,狗屁!
秦庆东半个字不信。
但能如何?
宋观舟明令禁止不能因为许淩俏失踪之事,毁了将来,所以他都不能在金拂云跟前质问,为什么你要那么对许淩俏一个无冤无仇的女子?
就算金拂云承认,又能如何?
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信谁断子绝孙!
所以,他每每看到许淩俏时,都有几分愧疚和尴尬,能躲就躲吧。
自然,也有躲不过的时候。
热茶刚沏上来,莲花就来到跟前,屈膝请安,“二公子,表姑娘请您上去吃杯热茶。”
热茶?
他看着自己手里白瓷青鸟茶盏,无法拒绝,刚点了头,小丫头就上来端起刚放下的茶壶、点心,立在一旁等着他迈步。
“……而今你是在表姑娘跟前伺候?”
莲花笑吟吟应了是,“少夫人看重奴,说奴手脚麻利,也能说,怕表姑娘内敛少语,让奴过去搭把手。”
果然,是个话不少的小丫头。
秦庆东微微叹息,还是上了亭子,他刚进去,小丫鬟们就收拢了手上的针线包,起身行礼后离去。
一时之间,这亭子里就剩立在跟前的许淩俏与他。
“许姑娘,这是——”
许淩俏缓缓屈膝,道了多谢之类的话,才起身招呼秦庆东落座,“有些事儿,凌俏愚昧,左思右想不得其所,若是问观舟,她心性聪慧,倒是让她操心。所以斗胆请问秦二公子,还请原谅凌俏冒昧。”
如此啊——
“你问就是,只要是秦二知晓且能言的,定然不会藏私。”
许淩俏双手持帕,放在膝上,隔着小几,郑重请教,“二公子,敢问金家大姑娘与观舟有何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