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听到这个问题,斟酌片刻,反问道,“许姑娘可曾见过二人相处,怎么觉得她们不合?”
“观舟并未瞒我,忍冬姐姐也叮嘱我要小心金大姑娘,我无处可问,知二公子同观舟情如挚友,才斗胆一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兴许是误会。”
秦庆东捡着能言的说给许淩俏听来,“你出了事之后,观舟急坏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只以为是金大姑娘害了你,她不管不顾,带下下头人打上了郡主府——”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
“后头你回来了,还是蒙金大公子夫妻施与援手,观舟这才请了萧家几个公子带着你和淩白兄一起上金家道谢。”
许淩俏低下头来,深思熟虑之后,又问道,“那之前,金大姑娘同观舟——”
“有过节。”
秦庆东看着眼前同宋观舟几分相像的姑娘,不忍隐瞒,“观舟一直呷醋,说拂云同裴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闹了好几次,二人都是有主见有性格,一来二去,确实生了嫌隙。”
“这点,观舟没有说错。”
许淩俏冷不丁这么说,秦庆东却有些吃惊,“观舟同你说的?”
“不是。”
“嗯?”
许淩俏抬头,认真回答,“算学比试那一日,忍冬姐姐得观舟叮嘱,同我说了要避着些金大姑娘,只怕她因与观舟过节,累及到我。因此,那一日里,我一直看着大姑娘。”
“这——?”
秦庆东愣住了,他一直同裴岸一般,坚定认为二人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朋友之义,何来男女那般庸俗……
“是真的。二公子,我是女子,知道女儿家看着心爱之人是何样貌——,那日里,大姑娘同世子夫人坐在观舟夫妻二人后面,每当表妹夫对观舟嘘寒问暖之时,她脸色都十分难看,以至于后头干脆借口离席。”
秦庆东心中大为震撼,“许姑娘,这……,兴许是你看岔眼了,那日来客诸多,对面也坐着我等外男,只怕拂云是看向——”
“……我与丫鬟看得明白,那日里她眼中只有裴四公子,我的表妹夫。”
秦庆东跌坐椅背,好似一切的不明了,过去的含糊,这一刻豁然开朗,他道了声,“许姑娘,人生往前看,观舟待你犹如亲姐妹,也请相信四郎,不管旁的女子怎么待他,他心头只有观舟。”
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宋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