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摇摇头,道:“程知府事务繁忙,岂是你等奸细想见就见?你便真的是营州兵马都监,此刻有没有投降了辽国,引着辽国人马前来赚城,谁又能说的清楚?本将已经警告过你们,休怪手下不容情。”言罢一挥手,城上一阵乱箭,将傅容和护卫射了回来。
众人大怒,太宗皇帝脸色阴沉,道:“不想这程万里如此大胆,敢将朕拒在城外。难道他不怕朕诛他满门吗?傅爱卿已经把话亮得如此之明朗,他若是抱了‘不知者不罪’的念头,那是不成的,朕倒要看他到时候如何收场。”
众人这几日提心吊胆,绷紧了神经在太宗皇帝周围护驾,一刻也不敢放松。野猪林遇险,伤亡惨重,众人早已被耗得精疲力竭,只盼着在这中山城好生歇歇脚。本以为这中山知府自然会献上最好的酒菜,酒饱饭足之余,好生睡上个安稳觉。众人憧憬了这许多日,却在中山城下吃到了闭门羹,顿时纷纷低声怒骂程万里。
一行人在城下待了许久,城头上轮值的将士换了两三拨,可没有一个领班将军再回复城下的喊话。城头守军若是发现有人走近城边,便即一声不响地放箭。有名护卫疲劳不堪之下,一不留神,竟然被一支冷箭射中大腿,被伙伴抬了回来。
到了这等地步,众人已知事情绝不仅是“无知冒犯”那样简单。这程万里再老迈昏聩,也断然不会如此行事,这其中只怕是别有隐情。
太宗皇帝道:“众位爱卿,你们说说看,这中山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卿等但说无妨,不管是风闻还是猜测,对还是不对,朕决不怪罪。”
田重远回想起昨日在城中听那黄将军口中提到“奉监国王爷旨意行事”,心中已经有了假想。但他总觉得皇上兄弟便到何时,都是血浓于水,帝王家事,还是少参与为妙,否则随时有杀身之祸。况且无凭无据,仅凭这些猜测,岂是随便妄言?自己初来乍到,不说话谁也不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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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思之时,听一名护卫道:“莫非辽国已经袭击了中山城,此刻城中已经变成了敌人?”
傅容听了便要骂他不动脑子,忽然意识到此时是在御前,话到嘴边忙又咽到肚中,道:“城中若是为辽军所据,只须放我等进城,此时我等早已是阶下囚,甚至是刀下鬼了。”
没有人再言语,一时间静得可怕。田重远忽然想起:“眼下倒有一人最适合说话,我怎么差点把他给忘了。”当即上前问道:“陛下,若想知道城内是何情形,是否可召来韦豹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