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张世和陈箍桶不懂这些,童贯相信,可贺适乃是名门大儒,怎么可能也不懂这个规矩?
童贯并没有隐藏他自己的不解。
童贯直言不讳的说:“这似乎不是去驿馆之路?”
贺适一听,不禁苦笑:“我家大都督将驿馆给其妾陈氏做安济坊也,我鸿胪寺现今只得于礼曹内办公,现带童宣抚及诸位前去城中大宅暂住,明日大都督便会与童宣抚相见。”
童贯诧异道:“你家也在置安济坊?”
张世笑道:“不只安济坊,居养院我家也在置,今杭州、睦洲、衢州皆有。”
童贯暗道:“安济坊、居养院皆收揽民心惠政,其志不小也。”
童贯一行在贺适给他们安排的大宅住下不久,张世、陈箍桶和贺适便离开了。
次日早上,田貌来请童贯一行前去见李存。
让童贯稍稍有些意外的是,李存竟然在家里接见他。
童贯见到李存时,李存正一只手抱着一个最多两三个月大的婴孩、一只手跟几个少妇在那里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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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童贯来了,李存将李标交给方百花,同时将棋子放下,说道:“客人来了,回头再玩罢。”
言毕,李存起身看向童贯。
童贯体貌魁梧,穿戴讲究,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不像宦官,而像武将。
李存很好奇,宦官怎么会长胡子:“难道是假的?”
在李存打量童贯的同时,童贯也在打量着李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童贯真是不敢相信,他就是被这样的一个孩子打败的。
对。
就是孩子。
在六十七岁的童贯眼中,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李存,实在太年轻了,就像孩子一般。
但童贯清楚,绝不能真把李存当孩子,因为这个孩子,不仅大败了他,还掌握着大宋的命脉。
李存笑道:“我与童宣抚对阵半年有余,却是第一次见面,幸会幸会。”
童贯也笑道:“两家之事亟待解决,童贯不请自来,见谅见谅。”
李存和童贯见面的气氛十分融洽,宾主寒暄。
不久,童贯主动说道:“李大都督,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李存笑道:“宣抚有此雅兴,我如何能坏了宣抚兴致?”
童贯听言,就自来熟的坐下,然后反客为主的抓起棋子,说道:“大都督,猜子吧。”
李存没跟童贯一般见识,直接猜子。
结果,李存执白先行。
李存拿起一枚白色棋子啪的放上棋盘。
见李存似乎没有在下棋时说话的意思,童贯便拿起黑子随了一子。
如此,你一子,我一子,两人大概下了十几手。
这时,童贯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大都督这棋是跟谁学的?”
“自学。”李存道。
见李存似乎不想多说,童贯也不好再问。
两人默默地继续对弈。
越下,童贯想得越久,一头皱纹也皱得越深。
慢慢的,白子声势越来越大,黑子则渐渐的被杀得七零八落。
大半个时辰后,童贯投子认输:“大都督棋艺高超,只是为求胜未免有些……不择手段。”
“胜了就好,手段重要吗?”李存笑道。
童贯一怔,随即摇摇头:“不重要。”
一盘棋,让童贯对李存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好对付啊。”
李存问:“再下一盘?”
童贯摇摇头:“我不是大都督对手,你我还是言归正传罢。”
李存点点头,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那说出你家准备的议和条件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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