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霖饮了杯中酒,转头朝大殿的左侧看去,“就是户部尚书,郑淑听,郑爱卿。”
她回头来,
“平津侯多年没来京城,对京中官员似乎都不了解,这回恰逢朕生辰,就多留几天,也同诸位爱卿认识认识。”
一个封地在千里之外的朔川的侯爵,对朝中的官员,自然不能太了解。
平津侯迎着小皇帝的目光,看了眼那位低着头一直在喝茶的郑尚书,惭愧地笑了笑,恭敬道:
“臣久不入京,确实不记得朝中还有一位郑大人,多谢陛下解惑,臣听陛下的,多留两日,好好谢谢郑大人。”
平津侯将酒喝了,另外倒了一杯,朝郑淑听一敬:
“郑大人,多亏了你的天元草,本侯敬你,明日本侯定携重礼,登门谢你的这一草之恩,还请你莫要拒绝。”
“……”
那郑淑听缓慢地放下茶盏,慢慢地将头抬起来,冷淡道:“本官不喝酒。”
平津侯一愣。
这位尚书大人,肤白如雪,发如乌木,唇如点朱……漂亮得有些妖异了。
“咳!”
殿上的皇帝咳了声。
平津侯猛地回过神来。
这才注意到,自己盯着一个女子的脸看呆了,而郑淑听脸上结满了冰霜。
回想她刚才说的话,平津侯将酒杯送到嘴边,将酒液一饮而尽,按捺下乱跳的心脏,平静地说:
“本侯干了,郑大人既然不喝酒,不勉强郑大人。”
郑淑听脸色缓和了些,端起桌上的茶杯,遥遥一敬,“本官以茶代酒。”
平津侯笑了笑,没有吭声。
坐回椅子上后,朝皇帝看去,发现她也在看她。
“……陛下看着臣是?”
“咳咳,”皇帝也许是感染了风寒,一小会儿的功夫咳了几次,“爱卿,朕记得你今年二十有三,可有家室了?”
平津侯心底叹气,无奈又想笑,知道是自己盯着郑淑听发呆惹来的事。
“回陛下,尚未。”
“哦?那你可有心仪的男子?要是有,朕给你赐婚。”
“这……”
平津侯犹豫了下,“禀陛下,臣的确有一个喜欢的人,他是京城人。”
满朝文武皆看来。
不了解京中有哪些官员的人,竟有个在京城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