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丘早已认出萧潜,只是当着殿下的面不敢造次,现在郡督大人都发话了,他自然就跳出来了。
“嘿嘿,萧大人虽然贵为五品上官,可是我山城的内政,似乎不归大人管辖吧?你私自囚禁我山城官员,与法不合,与理不通吧?”
怎么着,这是打算要三堂会审,算计老子吗?
今晚,他先是被大皇子晾了半天,看在自家老丈人的面子上,就不跟皇帝的崽子计较了。
紧接着朱郡督和陈千丘又来搞事情,这下他就忍不了了。
“我听出来了,二位大人这是怪咱们多管闲事了?”
他摇头叹道:“哎呀,说起来,这事还真不怪我。要怪就怪那朱金钊小王八羔子!”
嘉陵郡督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陈千丘更是满脸古怪,既有几分尴尬,又有两分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如同便秘,满脸虚青。
大皇子诧异问道:“哦,这朱金钊又是何人?听你的意思,此事和他有关?”
萧潜一本正经地说:“那何止是有关,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啊。”
说着话,他从旁边的空位上搬来一张椅子,就放在大皇子面前不远处,开始说起朱金钊的情况。
戴家众人和他相识已久,一见他这架势,立刻就明白了,萧潜这是准备要说评书了。
果不其然,在萧潜嘴里,那朱金钊简直是一肚子坏水。冬天冷,秋天凉,见了小妮喊大娘,这小子就没干过人事,满脑袋尽想着怎么欺负别人了。
一通瞎话编排下来,大皇子的脸色就难看起来,嘉陵郡督更是气得好像即将下崽的老母牛,“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嗨,殿下您是没亲眼见到那小子啊,我敢说,您要是遇上那小子,恨不能把他脑瓜子当场扭下来……”
大皇子恨声怒道:“此等败类,死有余辜,萧潜既然你遇上了他,又干嘛不扭下他的脑袋?”
萧潜故作委屈,长叹一声:“哎呀,我的殿下啊,不是我不想弄死他,实在是人家兵强马壮,背景强,我这区区五品小官,人家压根不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