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这天,西北风刮得窗棂纸哗哗响。三大爷拎着布袋去鼓楼买杂豆,回来时布袋角让野猫挠破了,赤小豆顺着胡同青砖缝滚了一路。腊梅蹲在井台边淘米,冻红的手指头被冰碴子划了道口子,血珠子滴进铜盆里,竟把水染成了淡金色。
“师父,这江米里掺着东西!”狗剩举着笸箩嚷嚷。李满仓眯眼一瞧,糯米堆里藏着几粒青金石珠子,滚圆滚圆的像是从哪件老首饰上掉下来的。许大茂抄起火钳要夹,被三大爷一烟袋锅敲在手背上:“作死啊!这是早年宫里流出来的佛珠!”
栓柱拿放大镜细看,石纹里刻着蝇头小楷:“甲子年腊月藏”。灶上砂锅突然咕嘟冒泡,八宝粥的香气里混着股子檀木味。腊梅掀开锅盖,见粥面上浮着片枣核舟,舟底刻着“宝华楼”的火漆印。
腊月廿三,糖瓜的甜腻味盖住了满院煤烟。许大茂踩着板凳贴灶王像,浆糊抹多了,画像的边角耷拉下来,露出后面墙皮上的老年画——正是六十年前宝华楼开张时的喜庆场面。
“师父,供糖粘牙!”狗剩举着关东糖嚷嚷。李满仓就着煤油灯细看,麦芽糖里嵌着根铜丝,弯弯曲曲组成了个“卯”字。三大爷焚的艾草突然爆出团火星,把糊窗户的高丽纸烧出个北斗七星状的窟窿。
栓柱修理煤炉子时,掏灰耙带出块焦黑的木牌。林素心用棕刷扫去浮灰,露出“匠魂永续”四个描金大字,背面密密麻麻刻着九门匠人的姓氏。腊梅往灶膛添柴,火光里忽然映出个人影,分明是年轻时的李满仓父亲,正握着那把祖传的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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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八,鸡毛掸子扫过房梁,扬起陈年的灰。许大茂顶着报纸折的帽子擦玻璃,哈气在窗上凝成白霜。三大爷翻出箱底的檀木工具箱,铜合页上绿锈斑斑,开锁时掉出片薄如蝉翼的铜箔。
“这纹路…”李满仓手指发抖,铜箔上的星宿图与老槐树年轮严丝合缝。狗剩擦着门神画,突然发现秦琼的眼睛是用翡翠镶的,左眼珠早年间磕掉了茬,露出的缺口正好能塞进半枚铜钱。
院外传来爆米花的“嘭嘭”声,震得屋檐冰溜子簌簌直落。腊梅扫着满地冰碴,忽然在青砖缝里瞧见抹暗红——是当年父亲刻错花样的废料,檀木纹里渗着经年的朱砂。李满仓盯着那抹暗红,心中涌起诸多回忆。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古乐声隐隐传来,众人皆惊愕不已。声音仿佛来自地下深处,空灵而神秘。
大家循声找去,最终锁定在院子角落的一块石板处。合力挪开石板后,一道暗梯呈现眼前。沿着暗梯下去,是一间密室,室内摆放着各种古老的工具和一些失传已久的建筑图纸。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卷,展开一看,竟是宝华楼完整的建筑构造以及隐藏其中的所有秘密机关布局。原来,李满仓家族与宝华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看似巧合之事都是先辈精心安排。
正当众人惊叹之时,密室中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起来,紧接着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里面金光闪烁,似乎隐藏着更多关于家族传承和宝华楼背后更大的秘密等待他们去探索。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闪着金光的暗门走去。李满仓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带着敬畏与期待。进入暗门,只见中央放着一个精致的匣子,匣子四周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呈祥图案,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李满仓轻轻打开匣子,一道光芒射出,里面是一本古籍,封面上写着《宝华秘传》。翻开书页,里面不仅详细记载了宝华楼建造时所运用的独特工艺和绝世技巧,还有一段家族使命的说明。原来,宝华楼不仅仅是一座酒楼,更是守护一件神器的关键所在。这件神器关系到整个京城风水命脉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