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数百兵马已经围拢过来,将十余豪门族长围在中心,个个脸上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只要刘谨一声令下,他们便令这十数人血溅当场。
郑国惊慌的看了一眼刘谨,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女婿陈启。
陈启也愣怔在当地,不知道刘谨这个纨绔子想要干什么。
刘谨紧盯着陈启,冷冷的道:“陈县尉,你说说,按我大汉律令,勾结匪寇,袭杀朝廷官吏,掳掠百姓者,当何罪!”
陈启还沉浸在刘谨刚才的震怒中没反应过来,此时看到周围凶神恶煞的士兵,方才吓了一跳,暗道刘谨这厮是不是疯了。难道真要借助武力,让这些贵族屈服?要知道,这江滩上不过数十人,却掌握着整个丹徒过半的田地,任刘谨是条强龙,可也压不过地头蛇啊。
陈启黑着脸,他也不是吓大的,更何况刘谨不过一个纨绔之名在外的官二代。他指着围过来的士兵,冷冷的道:“少主公,你这是做什么?且不说妇翁乃前丹徒县丞,就是其他叔伯也是一方名士,少主公不分青红皂白就以刀兵相威胁,是不是不妥。”
刘谨细心的观察着陈启和王如脸上的神情,见陈启出来质询自己,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朗声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周县令以身殉国,百姓惨遭杀戮,这背主求荣之贼不寻出来,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黎明百姓,如何对得起朝廷?”
“刘谨,你不要欺人太甚,且不说你不过是一个尚未加冠的黄毛小儿,就算扬州刺史亲临,也不能如此无礼。家父王真曾经出仕朝廷,任过九卿之职,今日念着与刘刺史同朝情谊,不顾身体有疾,使我来军前效力,你岂能如此对待我等?”王献扫了众人一眼,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谨,算是和刘谨撕破脸了。
陈启看到王献出头,心下稍安,知道事情还没有失去控制。只要他们这些大族有团结一致的心思,刘谨必不敢犯浑。
只可惜,他低估了刘谨的决心,更错估了形势。
刘谨冷哼一声,朗声道:“带上来!”
不一会,滕胄就带着几名孔武有力的家兵,押着一个中年水匪过来,将水匪俘虏一脚踢倒在地上。
刘谨居高临下的问道:“本公子就问你一句话,尔等寇城,是不是城内有内应接应?”
水匪挣扎了一下,只是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刀刃,破口大骂道:“黄毛小儿,我劝你识相些,快放了爷爷,否则孙首领必会屠了丹徒,为我等报仇。我可以告诉你,别看丹徒城高墙厚,只要孙首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虽然水匪没有正面回答刘谨,但这么明显的威胁和暗示,让在场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一旁的县丞王如铁青着脸,指着水匪大骂,“反了,反了,你一个恶贯满盈的海匪,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真视朝廷如无物不成。”
陈启也急奔过来,抽刀在手,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刀刺进了水匪的胸膛,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威胁朝廷者,死!”
刘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随即隐没。他并未多看倒在血泊中的水匪一眼,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献。慢悠悠的道:“诸位,本公子怀疑,与海匪勾结之人乃是你王家和常家,是也不是?”
······
王献一惊之下,差点一口唾沫淹死自己。
“你···你···血口喷人!”
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顶窜出,只窜入脚底,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他们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刘谨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要撕破脸皮。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就是一旁的郑国都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