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萩坐在车辇上,侧头听着孟绞的诉述。
“主公,这谢家军此时也是处境尴尬,进退都无方向。
官京来的消息说,明令围了皇城,又用谢家人的性命做威胁,囚禁了谢景烨。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要说明令有心想称帝,可她却只是将凤仪帝软禁,并没有杀她。
她又眼睁睁看着战乱四起,不管不问,这···怎么也不合乎常理啊?”
姬子萩也是紧皱眉头,她一时也搞不懂那个明令是个什么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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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前方高大巍峨的城墙已入视野,姬子萩抬眼看去,那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弓弩孔洞里全是蓄势待发的弩箭。
前方骑兵快抵达弓弩射程范围时,她抬手命令停下。
这时,城墙之上的王良亲自开口问道;“城下是何人来犯?领军之人又是谁?”
姬子萩靠坐在车辇上,一旁骑马跟随的孟绞高声回道;“王良~,本将孟绞,随主公前来叫城。”
王良一听惊得几步登上城头,伸着脖子看向下方说话之人,须臾她愤怒的高声骂道;“孟绞,你身为大衍将士,为何投靠敌军?做那卖国求荣乱臣贼子之事你孟绞良心何在?你身为守关将领,却投敌卖国,你不配为军人。”
这骂的委实不怎么好听,孟绞也恼火的高声回道;“王良,你特爹的好意思骂我?我区区七千六百人对阵草原八部十数万人,你们谢家军一兵一卒不给支援,眼睁睁看着老娘死。
格老子的,你们谢家军的军人气节呢?的良心呢?”
孟绞是越骂越气,最后撸着袖子打马走到阵前,指着王良鼻子骂。
“要不是主公,我孟绞身死事小,赤奴南下,你特爹的才是大衍的千古罪人。
老娘是投降了,可老娘投的是主公,并不是赤奴。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的大衍,如果再没有一个能力挽狂澜的人站出来,那我们汉人迟早被灭族·····”
王良一愣,被骂的一时语塞,她当然知道北门关的情况,可朝廷不下令出兵,她王良并未有权利调兵遣将,出兵增援。
她只能守在这望北城。
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看就是赤奴人,王良疑惑道;“你说你不是降于赤奴,可你身后大军明显是赤奴兵,你作何解释?”
姬子萩缓缓起身,站在轿辇上,看向王良;“孟绞将军,心存天下,与我不谋而合,遂顺于我。”
王良打眼一看,竟是一个汉人模样的小姑娘,这···,这不开玩笑呢?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要涿鹿天下?是孟绞疯了还是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