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溪帮王二丫端着盆一起来到河边。
她的手不能着水,头发都是黎小溪帮着洗的。
王二丫头发留的挺长,就是发量少了点,发质也不行。
应该说这个年代好发质的人不太多。
条件好的用香皂,没条件的用碱面或者草木灰。
再加上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发质能好才怪。
王二丫学着苏晚柠压低身子,受伤的手举着,一支手伸下面搓泥,果真搓出了大力丸。
今天河里的人不太多,估计是太累都不来了。
几人洗完上岸,换上衣服,边走边擦头发。
方筝的头发短,随便擦了几下,甩吧甩吧就差不多了。
柳叶摸了一下方筝的头,“真羡慕你,头发干得这么快,我的可费劲了。”
“你也剪短点不就好了,最讨厌你们女同志的长辫子了,麻烦的很。”
柳叶:……说得好像你不是女的似的。
苏晚柠没忍住也上手摸了一把,再摸摸自己的,确实干的快。
方筝的发型比江姐头还要短上一点。
用她的话说,要不是怕太突兀,她都想剃个寸头。
方筝身材修长,身高有一米七多,再弄个寸头,妥妥的小帅哥一枚。
“你俩摸小狗呢!”方筝抗议。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王二丫别看是长头发,干得也可快了。
发量少还是有点好处的。
苏晚柠烙完饼回屋睡觉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决定以后有票了一定买块表回来,太不方便了。
睡前不忘喝了两口“水。”
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感觉刚躺下,大公鸡就“上班”了。
她拉开窗帘外面天都亮了。
“咕噜噜”肚子震天响。
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开小灶的事得往后拖拖了。
她现在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鼓捣这个。
不说别的,就挑水和砍柴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她帮着一块做早饭,玉米糊糊总算稠了些。
知青们一阵兵荒马乱后都上工去了。
院子空了之后,苏晚柠屋子的房檐上闪过一抹黄色的身影。
苏晚柠今天不用当“鲶鱼”。
郝爱国很认同她的工作能力,觉得一般人已经跟不上她的速度。
所以特地派了一位割麦子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