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埃文斯忍无可忍,凶瞪爆发出一句自以为杀伤力顶级的威胁:“安喻!你要我还是要这虚伪绿茶!”
然而埃文斯不知道的是。
这话一出,就注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取其辱。
只见安喻瞪圆了眼,还没说话,便下意识将墨九拉的更紧了。
“墨九很好,才不虚伪!”犹豫的软嗓立马反驳,随即不解问道:“……绿茶是什么?”
对那个二选一完全没放心上。
——因为没必要,答案很明显,甚至连天平的两端都不配放到一起。
若这问题换成阿玖和墨九,或许还能让这条小鱼纠结下。
埃文斯:“……”
埃文斯沉默,虽然还不知道除了墨九,还有一个亲密链最顶端的阿玖。
但不难从安喻话语中推得某些意思。
如遭重创,灵魂震撼,呆若木鸡。
一旁了然于胸的安从谨默了默,在心中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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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的同时,自己也有点心痒好奇。
大概就像逗小孩子问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一样,也想问问,如果是自己和墨九,安喻会选哪一个。
至于只逮着墨九,而没有那个阿玖……
嗯,他十分有自知之明,或许十个他都比不上那条妲己蛇。
但不知是不是害怕听到同样戳心的答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并且为避免再次出现上次鸭子之类的解释荼毒单纯弟弟,安从谨迅速将这话题带过去:
“安泉也来了?是要准备回去了?小喻你要不要先去收拾收拾?”
突然被打岔,安喻一时忘了要说的,下意识点点头。
从刚才剑拔弩张时,安泉便极力缩小存在感。
直到此时突然被cue,成为目光中心。
顶着道道注视,安泉忙不迭点头,抹着冷汗正要朝安从谨汇报下等会儿的安排。
突然,被真相创到失魂的埃文斯幽幽抬头,愤然爆发,阴恻恻白眼嘲道:
“回去?安家都被炸了你们想往哪儿回!”
“……”
鲨和人鱼双双陷入沉默。
过于荒谬。
甚至有点像是讲笑话。
安喻懵懵回望,满眼茫然不接,还在思索这炸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炸。
安从谨却心中咯噔一下,神色愈发冰冷。
深深凝视埃文斯数秒,那张脸上虽然愠怒未消,但不像是编假话。
“怎么回事?”安从谨沉声转向安泉。
“大少爷,您先别着急,现在您身体还没——”安泉忙说着,语气却透着几分不自然,将那个炸字坐实。
未说完,埃文斯便毫不客气地开大嘲讽:
“还能怎么样,你家那老爷子有种呗!”
“两个派别谁都不鸟,一门心思跑去当救世主,那功高的,人家再不放两声炮干脆那议长你们当算了!”
气氛陷入僵硬的沉默。
气到失智的埃文斯颇有些破大防后索性发大疯的意味。
两手一抱,抬着下巴,睨着眼,咬牙切齿瞪了眼某条傻愣愣没眼光的眼瞎鱼,化怒为骂噼里啪啦数落:
“我算是稀奇了,头一回见能在两边都不讨好的!”
“就算不讨好,自己总该往上面经营些傍身的势力吧!你们家倒好,握着那么庞大的军力,一门心思全往扎边境!”
“一点不给人家甜头,谁往那儿坐不担心?要不是碍着安家名声大,别说逮着人不在给个教训炸房子了,早八辈子撵着把你们弄死了!”
“靠……真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怎么活到现在的……得亏安喻被你带走了,不然要出个什么好歹我绝对跟你们没完!”
这话脱口而出后,埃文斯表情僵了秒。
上一秒还被人连放天平对比的资格都没有,下一秒他却没忍住说出对安喻放心上挂念的真实想法。
对于好面子的公爵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憋了憋,又脸色不虞找补道:“我是说……我和他账还没算完呢!所以没完!”
一级嘴硬选手。
努力表现的勉勉强强,不在意随便。
可实际从安喻离开后,养伤的他便一个人在公爵府躁意翻来覆去将安喻的事情查了个彻底。
对所有能查到的安喻过往了如指掌。
包括关于安喻的各种小道消息讨论帖。
然后气得埃文斯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他阴恻恻的动用关系,让人找到那对不要脸的母子。
果不其然,就安从谨那种人,古板又规矩,做的最出格程度也就是将人在里面往死里判,一辈子关那儿赎罪。
他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