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道德可言!
毫不犹豫地疏通了些关系,在附近放生了些宝贝毒蛇们,保证未来日日都好好的“照顾”下。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照顾!
一旁,不久前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安泉飞快地觑了眼,表情一言难尽的沉默。
头一回见这样算账的。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欠了谁……
但不敢惹恼这个本来情绪不稳定的发疯公爵,知道了太多的安泉选择沉默闭嘴。
安泉不说话,第一次接触这些的安喻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墨九……用埃文斯的话绿茶挂件,他能说个屁!
唯一能打断也能听懂的安从谨却沉着脸,脸色难看到极点,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久久没有回答。
于是,整个屋子成了埃文斯的发泄主场。
噼里啪啦一通数落。
从对安喻不闻不问狠心漠视,到整个安家脑子有病特立独行得罪大半个联盟高层。
上至杀星兽癌的安老元帅没主见跟着杀星兽癌的安元帅还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嫁给实验室的乔蔓。
下至这个不重生一次也差点病入膏肓的安从谨。
没一个好人,没一个有好评价。
安泉嘴角直抽。
虽然不知道这样一个自己都没多少道德良心的阴翳公爵为什么能这么堂而皇之指责别人不够善良不够友好不够善待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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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说,挺理直气壮,也居然……挺有道理的?
可真解气啊!
最后,埃文斯目光一顿,落到那单薄羸弱的安喻身上。
原本将安喻的身体原因归归结为被那个死女人折磨所致。
现在,却隐约察觉到另一层可能。
埃文斯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望望安喻,又睨睨安从谨,忿忿指骂:
“安喻身体真是天生的?不会也是你们家造的孽吧?”
瞬间不平,骂咧再次响起:“凭啥你活蹦乱跳?安喻就是个病病殃殃的?把你身体赔给安喻!”
破防发疯的最高阶段,便是到了无差别攻击的不讲理状态。
主打一个见谁咬谁。
就在这时,发怔许久的安从谨突然抬眼:“那你来做什么?”
“我……?”一句话将埃文斯干在原地,表情僵硬,而后心虚怼回去:“我这不是……还没算完账吗!过来看看不行?”
安从谨眸色深暗,就那么望着不语。
埃文斯被盯得心虚,眯眼凶道:“万一你们回联盟,我这仇还没报人先炸死了怎么办!我上哪儿说理去?”
像是找到了合理理由,更理直气壮了,不容置喙地指挥:
“反正你们要回联盟星,就得呆我那儿,或者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但安喻得呆我公爵府!”
安从谨双眉紧蹙,盯着埃文斯的目光复杂到极点。
似迷茫,似不解,似警惕。
但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
这个以为是来者不善、心肠歹毒、想杀安喻的人。
似乎表现出来的种种所言所行,不像那种真正有恶意的样子?
反而……
安从谨目光锐利,状似无意般当着安喻面儿,直截了当开口质问:“你……不杀小喻了?”
一言出,全场默。
安泉猛抬头,又震惊又紧张,墨九眼角的弧度则悄然消失。
埃文斯更是整个人僵住。
……该死的安从谨!!!
回答也不是……这不就给以前的自己啪啪打脸吗?说他眼睛有问题认不出真正的仇人?
可不回答……安喻怎么看他?
知道自己以前想杀他,会不会害怕自己?本来就都不如那个绿茶了,安喻不会彻底跟他断绝关系吧?
埃文斯莫名一口气提到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直到看到当事鱼的惊愕表情,不可置信呢喃:“为什么……要杀……”
“杀安从谨!”埃文斯急中生智,一本正经解释:“对!没错!我就是想杀你哥!”
泛着森森杀意的目光狠狠剜了眼安从谨:“真不是个好东西!”
说着咳了声,眯起眼,睨着安喻又勉为其难道:“不过因为你,我决定大发慈悲放过他。”
安从谨:“……”
很可以。
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