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不可能全无芥蒂,但李承乾此举的确是将宗室彻底安稳下来。
说到底,大唐立国至今不仅皇位稳固,且太宗一系得到天下人之认可,这皇位唯有太宗诸子有资格坐上去,只要诸王安稳,自然皇位安稳、社稷安稳。
诸王血统高贵、地位尊崇,却没谁敢在房俊面前坦然受礼,纷纷起身还礼。
这位不仅是他们的姐夫、妹夫,更是当朝太尉、一等权臣。
……
巴陵公主与柴令武抵达两仪殿之时,正巧与房龄公主夫妇碰面,荷兰僧伽遂拉着柴令武去一旁嘀嘀咕咕,惹得巴陵公主柳眉微蹙,贺兰家如今在朝中很是不受待见,尤其是房俊宠妾武媚娘的姐姐嫁入贺兰家、孀居多年,饱受欺凌,贺兰楚石更是被房俊坑的整日里窝在府邸不敢露面,唯恐卫尉寺寻上门去治他一个贪腐之罪。
贺兰家已经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柴令武却还要贴上前去,着实令人无语得很……
房龄公主察颜观色,丰腴的腰肢摆动,款款上前握住巴陵公主的手,笑道:“随他们男人去吧,咱们姑侄多日未见,也好好说说话儿。”
巴陵公主心中不愿,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微微颔首,与房龄公主一起来到偏殿一处水榭,坐在凉亭之中。
有眼尖的内侍瞧见,便送来茶水、糕点之后退去。
房龄公主喝了口茶水,好奇问道:“听闻你家那位兄长回来了?”
巴陵公主嗯了一声,轻声道:“瀚海之地太过苦寒,染了重病,迫不得已只得回京医治,不过等到痊愈之后,还是要回去瀚海的。”
“呵,可不就是自己作死?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得掺和那些个隐私谋逆之事,陛下顾念平阳姐姐的恩情不欲害柴哲威性命,可他但凡有一点骨气,就干脆死在瀚海一了百了,还回来作甚?该不会是还惦记着柴家的产业吧?”
巴陵公主低眉垂眼,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不吭声。
房龄公主瞧了她一眼,目光在抿着茶杯的红唇上停留片刻,不以为然道:“你家那位也是窝囊,柴哲威犯了谋逆大罪,就让他死在瀚海好了,何必又弄回来?争家产也就罢了,只怕其不甘寂寞再惹出什么事来,牵累了你们夫妻。”
巴陵公主抿抿嘴唇,还是没接话,即便心里对柴哲威颇为有微词,尤其是让柴令武怂恿她去找房俊,可背后议论大伯子总归不好。
房龄公主眼光一转,做恍然状:“姑姑真是白操心了,你自是有恃无恐,有靠山嘛!”
说着,往巴陵公主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问道:“房二那厮骨骼粗壮、猿臂蜂腰,英姿勃勃、神元气足,且鼻梁挺直、山根高耸,望之必是臀力惊人、天赋异禀之辈,却不知床底间春欢几何?”
巴陵公主:“……”
脸色羞红,无语的看着自家姑姑。
什么是“臀力惊人”?
有这个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