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充国有了在赵破奴军中的经验,打理起新军事务来井井有条,编排实战格斗套路,每日兢兢业业训练新军。
且说漠北之地,早已收到常融密报,汉武帝将要经略大宛,控制天马产地,这岂不是相当于断了匈奴双足。
匈奴王乌维单于收到此消息后,立刻召集左右贤王,乌师庐、狐鹿姑在一起商议。
右贤王主张避其锋芒,休养生息,乌师庐却坚决主张出战。
乌维单于声音虚弱地问道:“右贤王主张避其锋芒,休养生息,我看可行,汉人就算夺了大宛,也只能在大宛养马,不如待其养肥后我方再取,也乘此机会壮大自己,岂不是两全其美?”
乌师庐语气坚定地说道:“父王,万万不可,此乃自欺欺人的言论,纵虎易,擒虎难,养虎为患,后患无穷,与汉军在姑师国一战后,孩儿深知汉人的狡诈,他们惯于收买人心,教化当地百姓,以为其所用,一旦我们坐视不管,那我们不仅失去了在西域的威信,还会将大宛天马拱手让出,很难再拿回来,对汉人的策略就是要赶尽杀绝,绝不姑息,否则悔之晚矣!”
乌师庐此番话一出,右贤王呴犁湖立马反驳道:“可是我们拿什么和汉人拼,别忘了你刚在姑师国惨败!”
这是给乌师庐当头一棒,乌师庐一时语塞,略微思索后答道:“不错,汉人确实是控制了姑师国,可是我们并没有惨败,反而是汉人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中了我设下的伏击,我们需要休养生息,难道汉人不需要吗,这时候拼的就是耐力和魄力,汉人劳师远征,只要我们集结兵力,定然能击败他们!”
右贤王还想再争,乌维大单于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摆手制止道:“够了,我自有定夺,如果我们不出兵,那汉人以后岂不是可以随意征伐这片土地,如入无人之境,那我大匈奴威严何在,西域三十六国将轻视我如草芥,无论如何,一定要击败汉军李广利!”
左贤王且鞮侯见大单于决定了,便不再说什么,狐鹿姑一向站在乌师庐一边,出征之事就这么决定了。
因为大宛国隶属右贤王所辖之地,故而右贤王呴犁湖负责前线备战。
乌维单于自从匈奴联军在姑师惨败后,忧愤成疾,身体大不如前,便着手立储,想传位于一位能带领匈奴走出困境的猛士。
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匈奴单于死,将传位于嫡长子,可是如果嫡长子尚未成年那将传位于单于兄弟中的佼佼者。
匈奴以这样的方式来确保首领一定是最勇猛,最强大的人,避免了在汉人中出现的一个黄口小儿却能称帝,最后被权臣和外戚把持朝政的荒唐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