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这个杀人恶魔，休要诓骗大家。怎么会这么巧，他们死的时候都被你撞见了？”寒震再次喝道。

“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不然你进去探查一番。”文墨的这个说法是历届宗派演武结束后，出现纷争时的一个通用说辞。我说了，你不信，那就没办法了，又不能进去查看，就得以我说的为准。

“好了！”安昆阴沉着脸，对于文墨这种无赖行为，他也无可奈何，这种事神剑阁以前也没少干。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文墨定罪，这条路不通，那就换另一条路。

“这件事暂且放一放，先说说程冠的事。你杀我神剑阁碎星峰首席弟子，这个你赖不掉吧？”

“安长老，程冠不该死吗？他做的那些事，就算把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既然你要说这件事，那就好好说一说。”

文墨一翻手，夜蓝石出现在手中。他说：“此物名为夜蓝石，是刺甲兽的镇守物。我们一行人遇到数百只刺甲兽，敌众我寡，我们只能上树躲避。我看见刺甲兽拿着这块石头，拖着五具尸体，就是浩然帮的那五人。后来，我觉得那石头不凡，便同凌战、青川去抢夺。飞鹰门的刘汉杰用寄神鹰探查到了我和凌战不在营地，便鼓动寒震等人以切磋为名，攻击我方营地。先是假意切磋，吸引众人注意，后由程冠指使五毒盟王石投放毒蛇，多达十余条，试图偷袭。岳江河率人攻击我方防御法阵，混乱之际，我师姐被毒蛇咬伤，命悬一线。若不是及时寻来解药，上清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众所周知，师姐乃我挚爱之人，谋害她的人，我不杀了，难道要留着他们日后继续害我师姐？我不杀他们，还有何面目见大长老，还有何脸面见白伯父？更何况，我和师姐定亲在即，程冠竟然说师姐早晚会嫁入寒家，我留他全尸，已经是手下留情。还有你，寒震！你我既已定下生死战之约，你还带人攻击我们营地，你到底是何居心？我且问你，生死战还作不作数？”

文墨用夜蓝石做开场白，吸引那部分事不关己的势力，死的不是他们的人，杀人的也不是他们的人。看热闹，当然是越热闹越好，有宝物看，那就更好了。

最后把生死战搬出来，就是转移话题。死的这几个人，死就死了，死都死了，除了程冠之外一个有分量的都没有。可寒震和文墨的身份特殊，他们之间死一个，搞不好会影响整个上四州的格局和局势。

这下不光是看热闹的乱了，就连郎灿和安昆也懵了。怎么说着说着还整出个生死战来？这是唱的哪一出？

寒震银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为何不作数？突破之后，必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