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群也是摇头,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马德胜皱起眉头,抱着手捏着下巴,从头开始思索起来。
初五,吉膳堂恢复营业,沉默和傅卫军尽皆回到了吉膳堂上班。
看到阔别了几日的王重,沉默的眼中,露出几分异样的神采来。
沉默还记得那天王重找到自己,告诉自己说沉栋梁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三件事情的第一件事他也想好了。
沉默自然不是那等无信之人,当即便让王重说想让她做什么事情。
岂料王重的话,刚一开口,就将沉默震得无以复加。
“大学期间,不要再去维多利亚兼职了,就来吉膳堂,平时放学后过来,工资给你算正常的三分之一,周末和节假日全天,工资也一样。”
“为什么?”沉默看着王重愣了半晌,不解的问道。
“维多利亚是什么地方?是消金窟,是娱乐场所,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去那里玩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现在刚刚才从狼窝里头出来,难道还想再进虎穴?”
“再说了,你现在是学生,学生就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时间,学好医术,以后你可是要进医院当治病救人的医生的,要是按我本来的意思,周一到周五都不准你出来兼职,有这功夫,多看几本医术,预习要学习的知识,复习老师讲过的东西,把那些知识都吃透了,都变成你自己的,比你兼职挣的那点钱可有用的多。”
沉默没想到,王重竟然为她想了这么多,雪白的贝齿不由自主的便咬住了粉嫩的下唇,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王重:“王大哥,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你就当我是大发善心吧!”说完这话,王重便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下了,也没扭头转身,就这么背对着沉默说道:“你本该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是一张崭新的白纸,你的大好人生都还没有开始,不该被这些东西污染。”
沉默看着王重那高大宽厚的背影,咬咬牙,忽然下定了决心,快步跑上前,从后边一把将王重搂住,双手环住王重的腰,侧脸枕在王重宽厚的背上。
“王大哥,谢谢你!”
王重没有立即把沉默拉开,而是等了半晌,才把沉默的手掰开,转身说道:“虽然我帮你可是有条件的,但你这份谢意我就收下了!”
沉默俏丽的脸上扬起微笑,那双乌黑发亮的漂亮眸子当中,盈满了泪光:“年前我就已经跟葛总说过了,以后都不去他那兼职了,让他另请高明。”
这倒是有些出乎王重的预料,沉默竟然舍得那份工资不菲的兼职。
可转念一想,自己都答应帮他搞定沉栋梁了,不用再被人挟持,估计这丫头也是想开了。
“这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农民、工人、摊贩、官员、政客、商人、医生、老师、学生、父亲、母亲、孩子······每个人都在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每个人努力的想要做好自己,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就得先把学生的本分做好了,然后再考虑兼职挣钱的事情。”
“我记住了!”沉默一脸认真的说道。
看着面前的沉默,王重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沉默的脑袋,柔声说道:“以后尽量别回松河了,跟着小军在桦林好好生活。”
感受着那只大手和自己的头发发生的摩擦,沉默非但没有觉得有半点不适,甚至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享受这种感觉,于是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轻声应道:“嗯!”
王重收回大手,正要离开,却被感觉到大手离开自己脑袋,睁开双眼的沉默忽然叫住了。
“王大哥!”
“怎么了?”王重问道。
沉默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能问问,他怎么样了吗?”
王重道:“这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他活的好好的,但是他这辈子都没法再来威胁你就是了。”
“对了,警察肯定会来找你和小军的,不管警察问你什么,就按那天我教你的,知道的就照实说,不知道的就直接说不知道。”
沉默一脸坚定的道;“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拖累你的。”
王重失笑道:“千万记住,切忌别想着什么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照实说就行了。”
“我记住了!”沉默握紧拳头,十分认真的道。
······
晚上,王阳照例送傅卫军和沉默等人回家,一路上几人有说笑的,关系显然处的不错,不过王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虽然聊的很痛快,但几人聊的几乎都是和王重有关的事情。
初七下午,市局那边接到一个电话,省城那边出了件大桉子,有个人在火车上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卸货的人员迅速拨打了120,已经送去了医院,但结果却让人唏嘘,那人又聋又哑,还是个瞎子,肾子被摘、两颗肾也被取走一口,右脚和左手的脚筋被挑断,右手粉碎性骨折,但因为耽搁的时间太久,发现的时候整个小臂都已经彻底坏死,治疗已经晚了,事急从权,医生已经替他截了肢。
小主,
因为伤者至今还在昏迷,省城那边也没办法确认伤者的身份,只能先从火车经过的几个城市来调查,而桦林,便是这列火车的始发站,这列运送物资的火车正是从桦钢发出去的。
整列火车也被扣在了省城。
“马队,省城那边的传真到了!”女警拿着张印着人像的白纸来到马德胜面前。
马德胜看着纸上的人像,童孔骤然收缩。
“小李,联系松河那边,说沉栋梁找到了!大崔,你跟我去一趟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