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胜办起桉子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走就走,拿起皮包和车钥匙径直下了楼,崔国栋赶忙简单的收拾一下,紧跟着马德胜跑了下去。
二人来到省城,和省城的同僚取得联系之后哦,在同僚的陪同下,立马赶到医院,看到了病房中插着氧气管,输着液的沉栋梁。
“确认是沉栋梁吗?”省城的同事问道。
马德胜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省城的同事,这是马德胜为了方便寻找,专门问松河的同僚要来的照片。
病床上躺着的那人,除了憔悴一些之外,样貌倒是没什么差别。
马德胜看着病床上的沉栋梁说道:“我来之前已经让人通知松河那边的同事了,估摸着他们差不多也快到了。”
说着扭头看向旁边的省城同僚:“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省城的同僚也深以为然的点头。
“那列火车呢?”
“火车是你们桦钢发出来的,暂时被我们给扣下了!从司机到乘务员,都已经安置起来。”
“桦钢的火车?”马德胜皱着眉头道:“据我所知,桦钢的火车在他们厂区内部,所有登车的人员和物品,都得经过严格的检验,沉栋梁这个样子,是怎么上去的?”
省城的同志摇头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在火车上还打着吊瓶,医生检查过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全靠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续命,他的伤势也是经过专业处理的,不然早就没命了。”
“这么说他这些伤势也有一段时间了?”
“医生的推测,至少超过一周,不然恢复不到这种程度,而且以他的伤势来说,并不适合搬动。”
“一周?不适合搬动?”马德胜看着沉栋梁道:“那他是怎么避过那么多检查上的火车?”
“这也是我们疑惑的地方。”省城的同事道:“不过我们倒是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马德胜立即扭头看着这位省城的同僚。
“这列火车除了本该运送的钢材之外,还有不少东西,不在货运的单子上。”
“夹带私货?”
“对,而且数量还不少,我们已经派人去桦钢调查了。”
“这桉子越来越复杂了呀!”马德胜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天上午,松河那边也来人了,还带着沉栋梁的老婆赵静跟赵静的弟弟。
沉栋梁仍旧还在昏迷之中,期间倒是醒了几次,可都很快又昏迷了过去,医生说是受的刺激太大,精神上也出了问题。
看见沉栋梁削瘦凄惨的模样,赵静当场就晕了过去,幸好就在医院里,又有警察在,医生们抢救的也比较及时,只是赵静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这么一刺激,身体哪里还挺得住,各种潜伏的病症一下子都引发了,也住进了病房,打起了点滴。
赵静的弟弟被弄的焦头烂额,但没办法,谁叫病床上躺着的是他亲姐姐和姐夫呢。
赵静醒来过后,一直在床上抹着眼泪,问她什么也不说。
把询问警察都弄的烦了,“我们这是在帮你们,要想找出让你丈夫变成这样的凶手,你必须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可赵静坚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说她身体弱,常年卧病在床,沉栋梁在外边的事情她一向不管,也管不了。
可不管是赵静的神情还是反应,都在告诉马德胜他们,赵静一定隐瞒了一下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趁着赵静和沉栋梁都在省城,马德胜立马带着崔国栋赶赴松河,和松河的同事去的联系之后,先是和沉栋梁的单位联系上,然后马德胜和松河的同僚便在沉栋梁单位的人立刻去了沉栋梁的家里,希望能够找出证据来。
没成想事情竟然意外的顺利,马德胜等人竟然在沉栋梁的书房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好几个不雅照片的相框,还有胶卷,dv。
“马队,这是······沉默吧?”崔国栋看着照片上的人道。
马国栋接过相册,一一翻看,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足足五本相册,记录了一个小女孩,从七八岁开始,一直到成人所有阶段的各种照片,而且还多是那种赤身裸体的不雅照。
其中绝大多数照片,都是在沉默的房间和书房里拍摄的。
这还只是不雅照,除了这五本相册之外,还有五本,则是沉默从小到大各个年龄阶段,穿着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的照片。
还有那些胶卷和dv,里头的东西,怕是······
马德胜和崔国栋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怒火。
“人渣、败类,活该他变成这样!”崔国栋不敢想象,一个女孩儿,从七八岁开始,就被人当玩偶一样玩弄。
一想到这里,崔国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底的怒火也被点燃。
“大崔!”马德胜和松河的同事都很愤怒,但却都竭力压制着愤怒,不让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是警察,是过来办桉的。”